高洋大笑不止，方言捅捅高洋……

方　言　別笑了。（摟住許遜）快到我這來暖和暖和。

方言把許遜拉進(jìn)被窩，躺在他和高洋中間。

許　遜　（委屈地）沒你們這樣的啊。

方　言　對不起，別緊張了。

高洋還在沒完沒了地笑。

許　遜?。吒哐笠荒_）你老笑個屁呀！

方　言　汪若海呢？

許　遜　別提了，都是為他我才折的。

鐵窗口突然傳來看守的怒吼：別說了，趕快睡覺。高洋，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等看守走遠(yuǎn)，高洋悄聲問許遜……

高　洋　有煙嗎？

許　遜　進(jìn)來的時候都被雷子沒收了。

方　言　你知道劉會元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許　遜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給他一菜刀。

方　言　砍哪兒了？

許　遜　后背，你們說他會死嗎？

高　洋　我看懸。

許　遜?。ㄓ行┙^望地）都他媽怪汪若海，我要不是為了他……

方　言　你也別埋怨了，誰讓你們拍婆子拍人家門口去的。

許　遜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怕什么呀。

方　言　那女孩呢？

許　遜?。▏@了口氣）我估計我再也見不著喬喬了。

方　言?。ò参克]事，等出去了再找她。

許遜陷如了沉思，他喃喃自語地……

許　遜　出去？我還能有這一天嗎？

高　洋?。ú荒蜔┑兀┌パ?，管它的呢，睡覺。

高　洋?。ǚ藗€身，突然扭過頭）許遜，不許尿炕啊。

許遜沒答理他，高洋回過身接著睡覺。方言心事重重地看著到處墻皮剝落、布滿蜘蛛網(wǎng)的天花板……方言感覺有人叫他，從夢中猛然驚醒。

高　洋　方言，你瞎叫喚什么？起來了。

方言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許遜不見了。

方　言　許遜呢？

高　洋　一大早就被雷子叫走了。

方　言　不會給拉刑場斃了吧？

高　洋　那倒不至于，估計正給他上刑呢。

正說著，許遜被看守帶了回來，看守關(guān)門走后，方言和高洋圍住他問。

方　言　打你了嗎？

許　遜　沒有，他們對我挺好的。

方　言　是不是有一挺漂亮的母雷子呀？

許　遜　是呀，就她對我特和藹可親，要不是她攔著，有一警察還真想打我來著。

方　言　你上當(dāng)了吧，就那母雷子最壞。

高　洋　都問你什么了？

許　遜　他們使勁問我汪若海來著，還問我和喬喬是怎么認(rèn)識的。

方　言　沒問那把刀嗎？

許　遜　問了，我就按你吩咐的那樣說的。

方　言　劉會元怎么樣了？

許　遜　我聽雷子那口氣，劉會元好像沒死。對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李白玲抱著行李被雷子帶出去了。

方　言　真的假的？

高　洋　那她肯定被釋放了。

方言頓感有些失落。

　　16

拘留所里，方言、高洋和許遜整理好被褥，三個人靠在墻角。其他人靠著對面墻壁坐成一排。

方　言　你說咱還有出去的命嗎？

高　洋　出去干嘛？反正我也當(dāng)不成兵了，在這呆著更好。

許　遜　你們一定能出去，我可沒什么指望了。（看著天花板）我真希望你們誰也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