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流氓成性，女人虛偽無邊，大家都只需要一個借口，它就叫愛情。

139

可我為何如此地迷戀它？

像嗎啡般上癮。

它就是嗎啡。

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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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爛漫的罪》我們混沌地到來

沒有是非

沒有皺褶

只有滿眼的欣喜

和一汪汪的純天是藍的

水，水流過你的手

風(fēng)柔柔地踱到你身邊

你躡手躡腳地在草地上

追趕一只蝴蝶笑，大聲地笑

所有的笑融合在一起

在你來不及皺起的眉里光陰剝落的時刻

你是否聽見身后的門在

一扇

一扇

一扇地關(guān)閉

141

愛情——沒有誰能夠把愛情說得清楚，沒有誰能夠去解釋。

愛這種東西它真的存在嗎？我曾無數(shù)次地問過自己。我需要肯定，肯定在這乏味的生活表層上，真的有一種名為愛情的液體在緩緩地流動。愛你愛到死，死也要愛你。我要這樣的一種愛情?？赡睦镉心兀肯瘛断﹃枱o限好》中唱道：愛侶往往是愛到一定地步便另覓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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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天早晨我從你家門前離開的時候，你目送著我消失。我坐在飛馳的車上滿臉淚痕地轉(zhuǎn)過頭看了你一眼，在清晨微涼的風(fēng)中你依然佇立在那里，像一座雕塑，讓我無法不動容。那樣的感覺讓我難以忘懷。在日漸平庸和瑣碎的生活里，臉紅心跳、頻頻走神、痛哭流涕、深夜傷懷似乎已經(jīng)離我們很遠了，可是，那才是愛情的味道，我們有多久沒嘗到了？

在我們剛意識到長大的時候，我們的愛情是不是就已經(jīng)直接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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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老了，對世界不再感到新鮮，對女人的把戲不再擁有探究的樂趣，對生活中的諸多來去不再動容。那些曾經(jīng)美妙的，狂喜的，令我心肺爆炸的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如今，我像個老人一樣生活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在這個城市躲藏著。那不是一個猥瑣的狀態(tài)，我相信那將是我們最終的歸途。就像有陽光的下午，那些搬一個小馬扎坐在路邊的老人們。他們久久地，一動不動。像一個個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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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我坐在馬路旁邊，看路過的人們。我直視他們的眼神，像野獸一般挑釁地看著每一張經(jīng)過的臉。我希望某個勇敢者能走過來，踹我兩腳，告訴我他活得很愉快?；蛘?，他能夠像個伙伴一樣坐在我的身邊，給我一個讓我撕裂的笑容?？墒牵磺卸紱]有發(fā)生，他們躲閃著，在我直視的眼神下低著頭匆匆而過。社會讓每個人變得誠惶誠恐。讓每一張麻木而疲倦的臉在城市的黃昏里一一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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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很少下雨的，然而，在春夏交接的時候，總有那么幾場忽如其來的大雨。

今年的雨是半夜開始下的。起初我被雷聲驚醒，醒來時，恰好是暴雨驟然俱下的時候。我睜著迷糊的雙眼，看著傾斜的天花板，仍然沉浸在上一個飛馳而過的夢境里。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睡眠開始變得很淺，總是睡不踏實。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停都停不下來，就像眼前的生活。我起來倒了杯水，又開了窗。我的床頭緊靠著窗臺，我看著窗外的雨，腦中一片空白。雨下得越來越驟了，噼里啪啦地摔在水泥地上，像無數(shù)個奮不顧身的故事。我看了一陣，抽了根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我記得，雨后來好像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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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春天總是和連綿的陰雨有著某種莫名的聯(lián)系，這樣的天氣能令被褥下都長出白毛來。難得有陽光的日子，家屬院內(nèi)就像在上演一場萬國國旗展示會，家家戶戶都利用那有限的空間拉線曬被子。孩子們坐在小馬扎上，手中拿著一根小棍，傻乎乎地看著自家的棉被，但看著看著，周遭的幾個孩子就會莫名其妙地推搡起來，往往過不了一會兒，就會有人哭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