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上去像是一個年輕人的很主流的“下流社會”:80后,向下走,北大學生賣豬肉,海龜博士擺地攤,大本畢業(yè)掏糞嘍……《新周刊》曾經做過一期“下流社會”的專題。它們給出“下流社會”的解釋便是:現(xiàn)在的年輕一代面臨就職難的困境,好不容易有了工作,加班又成了家常便飯,真可謂苦不堪言。面對職業(yè)、婚姻等方面的競爭和壓力,不少人選擇不當事業(yè)和家庭的“中流砥柱”,而心甘情愿地將自己歸入“下流社會”的行列。
現(xiàn)實似乎如此。一方面,生存空間嚴重不足。在搜索網站上搜索“生存空間被擠壓”,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條與之有關的新聞,比如“社科院:國內快遞公司生存空間受擠壓”“廣州百貨業(yè)生存空間再受擠壓”“等離子電視生存空間受擠壓”“網媒邁向‘第一傳媒’,紙媒生存空間受擠壓”……在這個社會高速飛轉的時代,除了“既得利益”“相關部門”,似乎沒有誰感受不到生存的壓力?;蛟S這些新聞涉及的行業(yè)離我們還遠,但是別忘記了,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你這里。改革開放三十年,造就了先富起來的人,他們乏善可陳,二次分配以及慈善事業(yè)沒有像個樣子,共同富裕還遙遙無期。除了“富二代”“×二代”,太多年輕人還在生存層面上掙扎著沒有明確出路,更別提真正意義上到達追求理想享受生活的境界。我們拜金,我們追逐物質,很大程度上來源于缺乏安全感。這個時代留給我們的集體記憶將是,雖無痛苦但也談不上快樂的童年,不拜金但必須奔金的青年……
第一部分:獨立就是單腳也要站立無法獨活我們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實在不少,除了為了應試擁抱灌輸之外基本上都是“不良嗜好”,不良的結果就是“罰”。比如,罰作業(yè)甚至罰站?!白哉业模∮袑W上還不好好學,父母那時候根本沒學上!”因此,我們無法拒絕各種教育、更不可能投訴,當然,犯了錯也必須受罰。媒體報道2009年年底,山東省臨朐縣五井中學初一住校生張繼鑫晚上翻墻去小賣店為同學買食品,被值班老師發(fā)現(xiàn)而罰站,徹夜未歸宿舍而無人尋找。第二天一學生發(fā)現(xiàn)張某凍死在校園內的排水溝里……該案只能表明張某是一個謹遵師道尊嚴而完全不懂偷奸?;暮煤⒆樱Y果是死亡。罰站仍在進行,被罰者面臨困境,靠邊站和被忽略,這是一個象征,一個邊緣化的象征。
空間不足的雙腳無法落穩(wěn)著地,我們在擁擠的地鐵、公交車上體會很深。此時產生了另一個象征,那窘境滋味怎樣--雙腳立足都很累,單腳站立能站穩(wěn)嗎?當下的年輕人,怎么辦?是繼續(xù)站直,還是趴下?
一 “蟻族”是個偽命題,生存才是真命題
少年人不會抱怨自己如花似錦的青春,美麗的年華對他們來說是珍貴的,哪怕它帶著各式各樣的風暴。
--喬治·桑
本章觀點導讀
“蟻族”實際上是“三流大學畢業(yè)生低收入聚居群體”
獨立的前提絕不是面子
即使許巍是“蟻族”,也不是《蟻族》里的“蟻族”
“蟻族”是被某些泛精英論者、言論投機家賦予的單項度的同情標的
大學生理應比農民工更受關注,更受同情?
誰都有青春年少,誰都有困苦無奈,誰都有窮酸貧賤,誰都有惶恐無助,這些是年輕的附加題
我們應該警醒,有一種毒藥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