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心地表示不懂。
“花了很長的時間,卻被人隨意地盜走了?!?/p>
“你確定是你的導(dǎo)師么?”我小心翼翼地問。
“期間只有導(dǎo)師知道我在弄這個,而且也只有他接觸過我的筆記本?!狈矫鏌o表情。
“無恥!”為了配合情緒,我拍案而起,抓起方的手說,“我們?nèi)フ宜?。?/p>
“沒用的,我已經(jīng)找他對質(zhì)過了,他不會承認的。”
“愚蠢?!蔽艺驹谀抢湫α艘痪洌澳憔筒粫命c邪惡的法子么?”
方一臉迷惘。
我?guī)е搅镞_了一圈,那時候天色還早。城市忙忙碌碌,充斥著奔向四面八方的人流。一開始我們是靜止的,最后卻不得不隨波逐流。
“你有沒有錄音機?”我問。
“有啊,你想聽么?”
“廢話,帶我去拿?!?/p>
我們?nèi)ニ膶嬍夷脕砹怂碾S身聽。 SONY超薄,那個時候至少值兩千塊大洋,真夠奢侈的。
“你要這干什么?”方問。
“當(dāng)然是去錄你們老師的話了,現(xiàn)在很流行這個。”我點了根煙。
“好使么?”
“你藏好,進去就按錄音鍵,盡量套他的話?!蔽覀冞呎f邊走向他們導(dǎo)師家的樓下。
“去吧?!蔽以跇翘菘趯λf著。
“你不和我一起進去么?”方問。
“別傻了,你已經(jīng)跟他攤過一次牌,我們一起他會懷疑的?!?/p>
“也對?!狈綗o奈地轉(zhuǎn)過身。
我只能呆在樓下抽煙等著他,時間流轉(zhuǎn)得很慢,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怎么動彈。方從樓梯口里出來了。
“咋樣?。俊蔽矣先?。
“被他發(fā)現(xiàn)了?!狈綋u著頭,打開機器,里面空空如也。
“媽媽的,我上去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