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利文轉(zhuǎn)身走回客戶那邊。令他驚奇的是，兩人竟然略帶尊敬地向他致意，也許是因為他道出了真相的緣故吧！

"好吧，"蘇利文說。繼續(xù)商談下去也不會對己方造成什么損失，即使最終沒談成，他也會像男人一樣接受既成的事實。"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們可以做一次演示，把我們剛才所說的都做給你們看。其他公司能馬上發(fā)射給你們看嗎？答案是他們不能。他們需要準備的時間，"他嘲笑道。"他們至少需要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而我們隨時隨地都能發(fā)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把它放上推進器，然后送上近地軌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再把它送到國際空間站去走一趟。我們在這里可以約定個時間，你們希望什么時候發(fā)射，我們就什么時候演示給你們看。"

卡斯珀的臉刷地一下變白了--像鬼一樣。蘇利文走得太遠了，這下他們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了。遠地者二號甚至都沒有測試過。當他們四處籌集資金時，它已經(jīng)落寞地在機庫里呆了十四個月了。難道，在第一次發(fā)射的時候，蘇利文就打算把它送上軌道嗎？

"我確信它能成功發(fā)射，"蘇利文接著說，"我想把賭注再增加一點，就由我親自駕著它上去吧。"

卡斯珀的胃一下子抽緊了。"呃……先生們，蘇利文剛才只是打了個比方而已。遠地者二號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也能很好地完成任務(wù)。"

"那樣的話可能會沒有真實感，"蘇利文說。"就讓我來帶著它上去吧！對大家來說，這樣都會更有趣一點。你們說對嗎？"

你的腦子壞了。卡斯珀的眼神分明在對他這么說。

兩個客戶交換著眼神，然后竊竊私語了一會。最后盧卡斯宣布道，"我們對演示很感興趣，我們要花些時間召集到所有成員，還要協(xié)調(diào)好大家的行程。那么……大約一個月吧。你們可以一個月后做這次演示嗎？"

他們等待著，希望得到確切的答復(fù)。蘇利文笑了笑，"一個月??？完全沒有問題。"他瞧了瞧卡斯珀，后者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情。

"我們稍后會聯(lián)系你們的，"盧卡斯說，然后便朝門口走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提一個問題。"拉希德說。他指著眼前的飛行器問。"我注意到你們把它叫做遠地者二號，那么遠地者一號去哪兒了呢？"

蘇利文和卡斯珀對視了一下。

"呃，那個，"卡斯珀說。"那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卡斯珀沉默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利文想?？磥碚f真話是對待這些家伙唯一有效的方法。那么只好繼續(xù)把實話說到底了。

"遠地者一號墜地并燒毀了。"蘇利文說，然后便走出了飛機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