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二話不說便跳到獅子懷里,把自己的T恤從頭頂上擼下來,解開的胸罩被她一揮手扔到了半空中,落在打開的衣柜門上。她那豐滿而又有些下垂的乳房清晰可見。獅子撲到她身上,開始吮吸起來。
沒有了衣柜的阻攔,暗地里傳來蒙古人熟悉的呻吟聲。他們把自己蒙在被子底下,像幽靈一般在床上蠕動。
佩特拉褪下獅子的內(nèi)褲,又以與同樣優(yōu)雅的拋擲動作將自己的迷你短裙丟到一邊。獅子幫她脫下三角褲,看樣子它要么出自友誼商店,要么就是外國親戚的贈品。
因為害羞,我把被子拽上來蒙住臉,只露出兩只眼睛,呆呆地望著他們兩個。那個時候我還是個童男子,因為革命信仰的關(guān)系,我還從未看過一部色情電影,更別說是真刀真槍的零距離觀摩了。我并不熟悉的那兩個蒙古老同志的呻吟聲,也從未給我這樣的感覺,無論是在柜子后頭,還是在被子下面。
“我要、我要!”佩特拉騎在獅子身上喊道。她像在健身房里鍛煉的人那樣,在他身上有節(jié)奏地起落,兩只乳房上上下下地顫動。
佩特拉這晚上要了三次。在她第一次高潮時,我躲在自己的被子下孤單地泄了。
第二天,獅子稱佩特拉“強奸”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佩特拉在其中扮演了主動的一角。自此以后,每個晚上獅子都被“強奸”一番。
讓我奇怪的是,為什么代表團團長狗子沒有來出面干涉,捍衛(wèi)西德勞工青年團中央有關(guān)風紀問題的決議精神。
和所有的學校一樣,干部學校也要檢查學生是否把所學知識刻入腦海并倒背如流。老師總是在學生們猝不及防的時候說:“拿一張紙出來!”不過這類突擊考試的內(nèi)容與資產(chǎn)階級考試并不相同――題目大多是:請寫出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定義,并引述一句列寧的話來證明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民主本質(zhì)。
在所有考試中我的成績都是最高分,我總是能夠精確地證明,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對專政的理解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統(tǒng)治。在西方的民主中,由于資本家通過他們的財產(chǎn)控制著生產(chǎn)資料和媒體,因此占是資本家占統(tǒng)治地位;無產(chǎn)階級專政是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的一種專政,所以是真正的民主。引述弗拉基米爾 伊里奇 列寧的話來說,就是:“這意味著,以工人階級的民主來取代富人的民主;這意味著,以大多數(shù)民眾和勞動者的新聞和集會自由來取代少數(shù)剝削者的新聞和集會自由;這意味著民主前所未有的歷史性拓展,意味著從謊言向真理的轉(zhuǎn)變,意味著將人類從資本的枷鎖中解放出來,正是資本扭曲和限制了最為民主和最具有共和性質(zhì)的資產(chǎn)階級民主;這意味著以無產(chǎn)階級國家來取代資產(chǎn)階級國家??傊@是讓國家消亡的唯一途徑。”
不過最后這一點在民主德國很難體會得到。
一天,狗子急匆匆地跑進房間說:“我們現(xiàn)在必須到學校紀律檢查委員會報到,所有西德團員,馬上!”
紀律檢查委員會,這是什么意思?――“相當于學校的最高法庭。這回出大事了!”
“法官”們聚集在文化宮的一間娛樂室里。臺子后面坐著校長,旁邊是黨支部書記;和他們并排的還有一位陌生男人,是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胖子,穿著不大合身的團員制服,一臉的氣勢洶洶。另外還有兩位我從未謀面的男士,一位女士,他們都穿著東德流行的服裝。邊上是我們的老師弗里茨,他臉色陰郁,仿佛在參加追悼會一樣。其他三位有點面熟的老師兼做書記員?!澳敲催@幾位就是被告嘍?”穿著團員制服的老男人一邊發(fā)問,一邊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我們身上穿舊的牛仔褲和T恤衫。我們尷尬地站在鐵面無私的“法官”面前,不知道兩只手該往哪放。獅子嚇得一臉慘白,和北極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