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熱鬧的老屋一下子顯得沉寂了,有時靜得可怕。那時,我才四歲,夜里睡覺的時候總是蒙著被子,經(jīng)常被噩夢嚇醒,醒來汗水直流。迷信的奶奶以為我中了邪,請人為我畫了道符掛在脖子上,引來不懂事的小朋友像看西洋鏡。
我讀小學的時候特別調皮,經(jīng)常在上課的時候,趁老師不注意,偷偷吃從校門口胖子媽的小攤上買來的夾心豆,或者把從上學路上捉來的青蟲悄悄放在前排女生的衣領上。等她發(fā)覺時,尖叫聲讓老師氣得把我拎到講臺上,叫我下午通知家長來。我說爸媽都到廣東去了,不在家,來不了。
老師又問你的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外公外婆呢。窮追不舍??!我可沒那么呆,就隨口回答,叔叔伯伯沒有,我奶就生我爸一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沒了。一臉的天真和無辜,完全一副祖國的好兒童的模樣,撒個謊眼都不眨,心里卻罵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才沒了。
老師拿我們這種“空巢兒”沒招兒,就罰我到教室后面的角落站一天,外加掃兩天地,抄二十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