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背對著他們,越聽越不舒服,無奈地轉(zhuǎn)身道:“同學(xué),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這個是別人借給我的,我現(xiàn)在趕時間,你幫我還給他就是了,非常感謝!”
余微說完就走,那個男生卻突然啊了一聲,“余微是你啊。”
余微愕然,尷尬地笑笑,這個男生叫什么名字來著?常和杜恒澤在一起的。
“李征,你認(rèn)識她?”胡娜娜吃驚地問。
“對。娜娜你誤會了吧?這個應(yīng)該是恒澤借給她的?!崩钫鲙兔忉尅?/p>
“不可能!她是你的朋友?”胡娜娜不放棄地說:“恒澤和她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借初中時的筆記給她?以前連我借看一會兒都不是很樂意呢?!?/p>
“呃……”李征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委婉提醒,“娜娜,你真不認(rèn)識她?去年恒澤生日你們應(yīng)該見過吧?”
“他生日時不就我一個女生……”胡娜娜驟然停下,再仔細(xì)打量余微,醍醐灌頂,原來是她!
當(dāng)時酒吧燈光暗淡,她只是驚鴻一瞥,而且余微那時是短發(fā),難怪剛才她覺得這女生眼熟。
“咳……李征,”余微得感謝這位叫胡娜娜的女同學(xué)提醒了她這位男同學(xué)的名字,“我趕時間,得下去上課,那個筆記本……你幫我還給他吧?!?/p>
“誒?”她迅速跑掉,李征望著手中的筆記本,再看看旁邊蹙眉思考的胡娜娜,不由哀嘆: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
由于這個插曲,余微遲到了好一會兒,從后門偷溜進(jìn)教室,英語老師掃了她一眼,鼻子差點哼出冷氣來。余微自顧自地坐下拿出試卷,從前桌變成同桌的杜恒月捅捅她,小聲說:“老師剛看見你沒在,唧唧歪歪地說有些人本性難移。”
余微無所謂地哦了聲,雖然她最近的表現(xiàn)驚掉許多老師下巴的同時贏得了許多認(rèn)可,但仍舊有人對她的改變持懷疑態(tài)度,英語老師就是其中一位。
緊趕慢趕回來就是為了聽題,真坐下了,她又忍不住走神去想杜恒澤拿到筆記本會怎么想,還有那個女孩子……
“微微……”恒月再次叫她。
余微偏頭看她,杜恒月好笑指指她面前的試卷,她低頭一看,試卷放倒了,她不慌不忙地給順過來。
杜恒月憋著笑問:“想什么呢?”
余微搖搖頭,指指講臺,裝模作樣開始聽講。
這天不用上晚自習(xí),杜恒月硬拉著余微回她家一起做功課,只是做功課不可避免地演變成聊天和玩樂。
敲門聲響起時,兩人還在五子棋賽場上廝殺。她們手忙腳亂地收好本子拿出練習(xí)冊擺好,杜恒月才慢悠悠地去開門,一看到門后的人就哀吟一聲,懊惱地?fù)项^說:“怎么是你?。 ?/p>
“我怎么了?”杜恒澤只是習(xí)慣性地過來看看她,“這么不歡迎我?”
“不是我不歡迎你……”杜恒月意有所指。
杜恒澤推開她進(jìn)門,看到坐在桌邊的余微,步子微頓,原來不歡迎他的是里面這位。
在杜恒月的一再要求下,杜恒澤答應(yīng)送余微回家,余微也坦然被送,只是在樓下取了自行車她就表示自己有獨自回家的能力。
“還是送你回去吧,不然恒月又要鬧?!倍藕銤煽纯磿r間,淡淡地說。
余微知道說不過他,跨上車準(zhǔn)備走,他卻一把拉住她的后座,笑著說:“我?guī)惆伞!?/p>
“你的車呢?”
“沒騎回來?!倍藕銤陕柤?,這次他確實沒說謊,今天是李征載他回來的。
“那正好,你別送了……”正合她意,余微蹬腳要走,他卻仍舊不松手。掙扎了幾個來回,余微敗下陣來,沒好氣地下車退到一旁小聲嘀咕:“我看你等會兒怎么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