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戀是麻藥失效(2)

致曾經(jīng)愛我和我愛過的人 作者:雨樺


真叫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總不能露宿街頭吧,別人看了,還以為秦歌對少女圖謀不軌呢——在醉鬼沒有醒來以前,他的任何解釋都只能被人看做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越想越后怕,必需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終于在手機(jī)里找到一個久沒聯(lián)系的哥們兒,如果秦歌沒記錯的話,他在校園東邊租了一套房子,正為考研備戰(zhàn)呢。

自古華山一條路了。

許安離在秦歌懷里,睡得噴香,大概以為是躺在她舒服的床上呢,蹬腿,扔胳膊,居然還甜甜地笑了一下。所以,當(dāng)秦歌把她弄到麥俊龍的床上時,她的手還一直抱著他的脖子,死死的,不肯松開。

脫鞋,拿毛巾,端水,給她擦臉,臉上還殘留著污物呢。

屋子里因她的到來彌漫著一股酒精味,不得不打開所有的窗戶。等到一切安頓完了,已經(jīng)12點(diǎn)了。麥俊龍本來已經(jīng)睡下了,這么一折騰,哪還有睡意呢,他把自己睡得正舒服的床騰了出來。為了哥們兒那點(diǎn)兒事情,也只好兩脅插刀了。

麥俊龍披著毛巾被往客廳里走,丟下一句話:“我去外面睡了。”

“喂!”急急地叫住。

麥俊龍帶著惺松的睡眼回過頭,善解人意地笑:“行啦,別不好意思,跟你老婆睡唄。”

“不行,你睡哪兒,我跟你睡哪!”

“那我老婆不成你老婆了?”

秦歌愣了一下,透過敞開的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沙發(fā)坐著一個同樣睡眼惺松的女孩子,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麥俊龍臨關(guān)門時,不忘把頭重新伸進(jìn)來,補(bǔ)充了一句:“沒事請勿打擾!”神秘地一笑,“你老婆比我老婆漂亮多了?!?/p>

這也就是年輕的小男人之間的那點(diǎn)兒事吧,大有心照不宣、生死與共的哥們兒精神。秦歌想解釋,麥俊龍沒時間,更沒耐心聽他解釋,都是男人,不!都是年輕得對女孩子的身體一無所知的小男人!誰不了解誰??!

冤枉!大概世上的冤假錯案就是這么產(chǎn)生的。缺少溝通,又自以為絕對聰明,不需要別人只言片語,他就什么都心知肚明的樣子,其實(shí)——遠(yuǎn)不是那么回事,哪跟哪兒啊?

麥俊龍,你還我清白——

本想一腳踢開門,但是,一想到麥俊龍幫了他的大忙,加之人家是和他的老婆在一起,秦歌喊到嗓門的話,又咽了回去!

關(guān)上門,就成了兩個人的世界了。

秦歌困得眼皮直打架,想在床上擠一塊地方,卻見這家伙已經(jīng)燕子展翅一樣橫在床上,他根本就沒地方躺,只好睡地上,沒有被子,又是水泥地,躺下去不到十分鐘,秦歌愣是給涼了起來。也只能睡到她的床上去了。

秦歌往里面費(fèi)力地挪了一下許安離打橫的四肢,剛把她規(guī)矩地放到一邊,她嘴里咕噥著不清的囈語,翻身打滾,橫豎地躺了過來,管不了那么多,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悲壯地躺了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地方太小,只能蜷縮身子,再看看人家許安離,怎么舒服怎么躺,一個人占了一大半以上的地方不說,腿、腳、胳膊自由地伸展,想往哪兒放就往哪兒放,全然不顧是你秦歌的肚子還是胸,壓抑不壓抑。

??!什么東西黏乎乎的?朦朧中,好像一條蟲子在他臉上爬,秦歌直感覺渾身發(fā)麻。小時候,他就怕蟲子,可是,老家那地方多樹,房前屋后都是,一到夏天,樹上的蟲子就會泛濫到四處爬,有時,睡著午覺,蟲子就會爬到你臉上、身上,他經(jīng)常會被嚇醒。那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通常像手指一樣粗壯,有兩種,一種是渾身呈碧綠色,半透明,頭上有兩個很長的觸覺,他們叫“樹狗子”。另一種是灰黑色帶條紋狀的那種,渾身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毛,叫“洋刺子”,爬到你身上,癢、紅腫不說,能嚇你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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