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每次長恭出征,我這心里就七上八下,你說要萬一要是他……”孝琬神色一斂,沒有再說下去。
“三弟,”孝瑜凝視著他,“我齊國光靠斛律將軍是不夠的,況且,英雄也會遲暮,身為高家的人,身為齊人,長恭避無可避,這就是他的宿命?!?/p>
“宿命……嗎?”孝琬喃喃重復(fù)了一遍,復(fù)雜的情緒如同潮水般襲來。
說來也是奇怪,剛才還是晴好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暮春的雨不若夏雨那般爽朗,絲絲扣扣不清,有如情思纏綿曖昧。但這樣柔軟的雨水,將兩人衣袖上的精致繡紋滋染的竟是分外嬌艷起來。
細(xì)雨濕衣看不見,
閑花落地聽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