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信仰,不要說了。我信中國的道教,中國的原始宗教!”估計這樣他就不會再說了吧。
“十戒第一條: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的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侍者神色嚴肅如一個老者一樣講道。
“等等,從埃及?不會吧,帶出來的是中國人嗎?估計還沒有埃及的時候就有我們中國人了,不要再說了,我相信萬法自然是不會錯的?!蔽覐娪驳卣f道。侍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走開了。
“用錯法子了!”隊長從邊上走過時說,“你只要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就行了。干嗎說自己是道教信徒?這就說明你是有宗教信仰的,他們會認為把你從錯誤的宗教信仰扭轉過來是他們的責任!”
“不會吧?信仰自由不是嗎?”怎么和中國不一樣?
“那是制度,不是信仰。他們可不是政府官員,他們是傳教士!”隊長一邊說一邊安排傷患的隊形。
“那你呢?你不覺得煩嗎,隊長?”我想聽聽他的建議。
“當然,我是天主教教徒,我怕什么!”隊長笑笑。
“那你就相信天上住著神?”我真無法相信隊長還信神,“你相信我們死了還能上天堂?”
“當然不!我只是說我有信仰,但不代表我很虔誠,我可不是《圣經(jīng)》說什么我就信什么,只是我相信善良和美好,愛你的兄弟會讓自己覺得美好的。信仰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精神寄托,能讓你在戰(zhàn)斗時輕裝上陣,沒有思想包袱?!标犻L介紹了他的信仰觀。
“你那是褻瀆神靈!不要帶壞孩子!”神父和Redback跟在擔架隊后面走了出來。隊長撇撇嘴不說話了。擔架后面跟著的是中國的工人和觀察員的隨身保衛(wèi)人員,但都沒有什么像樣的武器,有的只拿了把手槍。我把背后的86S解下來扔給楊劍,指了指宛兒示意他保護好她,他很意外但隨后點了點頭。宛兒則在病人邊上跑來跑去地給患者檢查擔架是否舒適,一副專業(yè)護士的樣子,看得我很想笑!
“真是個善良的天使,她就是上帝帶給我們的奇跡!”神父看著宛兒的背影低聲說道。
“是啊,她就是個善良的天使!”我表示同意。
“看來你和上帝還是有緣的!”神父說完就走了,留下我愣在那兒,心想怎么這就和上帝有緣了?
我跟在隊伍的后面,所有戰(zhàn)斗力強的人都在后面做掩護,本來我背上有傷,是安排我到隊伍中間的,但我覺得還是和兄弟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就拒絕了隊長的好意,而且和修士他們在一起非被嘮叨死不可??粗吷系腞edback,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打仗有點兒不適應,像小貓和美女就很懶地跑到隊伍中間去了,就差沒找個擔架讓人抬著她們了。
見我一直看她,Redback扭臉看我一眼,很囂張地說:“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嗎?”
“不是,只是很好奇!看你的樣子成年了嗎?怎么就跑來打仗了?你家人同意了嗎?”我好奇地問道,美女和小貓本來就是軍人出身,Redback怎么看都不像成年女人。
“快了,再過幾天就成年了。我家人都沒了,不需要他們同意。不就是打仗嘛,我打仗的時候你還上小學呢,別跟我說教!”態(tài)度更囂張了。
“Fuck!不可能,除非你生下來就會跑,斷了奶就會拿槍。還沒成年裝什么老資格!”雖然我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我就是不信有她說得那么夸張。
“我4歲就開始坐在戰(zhàn)壕里給士兵彈匣壓子彈,6歲就開始在路上布雷,8歲第一次開槍殺了第一個人,10歲有了我的第一只槍。7年間我用它殺了231人,你上小學的時候知道子彈擊中人頭部的聲音嗎?所以,別對我說教!”Redback把指著我鼻子的SIGP210拿開說道。
“不會吧,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讓一個小孩子干這種事?這太殘忍了!”她說的話嚇了我一跳。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父親是黑鯊,我母親是艾蘭登共和軍,他們相愛生下了我,我們一直在和薩安人打仗!薩安國軍隊太厲害,所以我一直跟著父母打游擊,直到他們戰(zhàn)死?!彼袷窃谥v別人家的事似的一點兒感情波動都沒有,說完便不再理我又向前走了。
我慢慢地靠近神父:“什么是黑鯊呀?怎么這么帶小孩?。克f的是真的假的?”
“艾薇爾說的當然是真的!黑鯊是艾蘭登共和軍成立的一支雇傭軍,當年我在薩安國巡視戰(zhàn)區(qū)教堂的時候抓住她的,才12歲就死了雙親,自己帶領一批傭兵遺孤占據(jù)了一座廢棄的小教堂,天天出來四處搶劫,要不是我抓住了她,估計就被薩安軍絞滅了!”神父很沉重地講述著Redback的過去。
“那你還讓她跟你出來打仗?她還未成年??!”我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