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了 趁此機會向他引見齊莫曼,他準(zhǔn)備在這位王爺?shù)耐恋厣隙毫粢荒臧氲臅r間。
哈斯倫德和我騎著牲畜走到前一晚上停船的地方,然后下馬登船。我們只帶了幾件必需品:地圖、指南針、手表、鉛筆和望遠(yuǎn)鏡。由于要一次次跳入水中,哈斯倫德甚至將自己的衣服都交由沿岸行進的旅隊保管,自己只隨身攜帶了一件毛背心和游泳內(nèi)褲。
拉爾森拿著槍隨著我們在左岸前進,他打了一只野雞和野鴨,他的坐騎由蒙古人班徹引領(lǐng)著。
我們用船篙撐離陸地駛進水中,船行進的速度很合適,既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河岸上滿眼秋色,枯黃的灌木叢、低矮的紅柳林、雜草、蘆葦都覆蓋上了一層漫漫黃色。荒丘不時閃現(xiàn),長滿植物的沙包由于河水的沖刷大都形成垂直的岸墻。我們很快就發(fā)覺這種強烈的浸蝕坡地的水流很適合航行,因此就盡可能地讓船沿著岸邊前行。
但水流總是從此岸流向彼岸,這樣我們就不得不穿越河床。正是在這些河段我們習(xí)慣了擱淺,因為這些地方隱藏著令人迷惑的沙灘。船篙一插入沙灘,船就開始打轉(zhuǎn),于是哈斯倫德就要跳進河中,踩著泥尋找深水處。
我本人坐在 桌子 前,一邊觀測,一邊畫出額濟納河下游的河道圖。我的注意力必須集中,因為額濟納河和別的河流一樣也是九曲十八彎,很少有地方能讓人省心一兩分鐘,因此,我不得不時刻看著指南針和手表,一刻不停地在地圖上畫著,與此同時,其他必要的記錄和觀測數(shù)據(jù)也要飛快地記下。而為了得到經(jīng)過的河流的長度值,我還要一次次地測量水流的速度。
河岸上有幾個地方出現(xiàn)了人影,好奇的土爾扈特人跑向岸邊 他們的帳篷就在河流的附近。有一次我們靠著左岸航行時,兩個穿藍(lán)衣服的男子和一名全身紅色裝扮的女人騎馬前來觀看,他們非常好奇,有禮貌地向我們打招呼,然后轉(zhuǎn)身陪著我們走了不長的一段路 他們已經(jīng)聽說我們要在河上旅行,現(xiàn)在要親眼來看一看我們是怎么做的。河岸邊有駱駝在放牧,這些牲畜們睜著溜圓的眼睛看著我們,那神情似乎比土爾扈特人還要吃驚。一匹高大的黃色駱駝?wù)驹诤影哆吅人?,我們的船一聲不響地從它的身邊滑了過去,它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旋即轉(zhuǎn)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中午1點剛過,我們正沿著左岸漂流,拉爾森出現(xiàn)在紅柳叢中,他對我說現(xiàn)在該吃午飯了。他也要休息一下,因為我們 走 得太快了。于是我們停船登岸,擺開簡單的食品開始用餐。食物是一壺?zé)岵?、一塊巧克力和幾塊餅干。坐在茂密的紅柳叢中是很件舒服的事情,天氣很暖和,氣溫是23攝氏度,哈斯倫德可以好好曬一曬自己了。
吃完飯后我們繼續(xù)前進,有幾次我們通過一群狹長的小島,其中一個小島把我們和拉爾森分開了許久。中午3點剛過,旅隊就到達(dá)了額濟納河分叉的地方,分開的兩股水流顯然一樣大。左面的一股叫奧博恩古爾,意思是 敖包河 ,匯入嘎順淖爾;右面的一股叫冬都爾古爾,意思是 中間河 ,匯入蘇泊淖爾。根據(jù)我們從土爾扈特人那里得到的情況來判斷,冬都爾古爾應(yīng)該比它的 左鄰 更深更窄,因此我決定先對 中間河 進行圖測。
拉爾森也許會在這里跨越奧博恩古爾,于是哈斯倫德四處轉(zhuǎn)悠著尋找一個合適的淺灘 我不想讓拉爾森進入深水,因為他不會游泳。蒙古頭領(lǐng)馬仁的營地在奧博恩古爾左岸下游很遠(yuǎn)的地方,他在那里看護我們的駱駝已經(jīng)有一些時候了,我派班徹徒步去那里看一看。徐教授也隨他的小旅隊已經(jīng)去了那里。
我們現(xiàn)在正漂流在冬都爾古爾河上,在船前面靠河左岸的地方有一群野鵝正在休息,它們一看到我們就嘩啦啦地竄入空中向南方飛去,它們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美麗,翅膀撲動時發(fā)出的刷刷聲清晰可聞。鵝群在空中叫成一片,好像是說河中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陌生的怪物。與額濟納河河岸及其三角洲支流區(qū)的土爾扈特人及其駱駝一樣,這些野鵝也是第一次看到船,它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