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說過了?！?/p>

“然后那個醉鬼去敲你的門，你正神經(jīng)緊張，于是就伸手去拿槍。而你的反應(yīng)更讓你空前緊張?！?/p>

“的確是如此?！?/p>

“但那人不過是，”她說，“一個敲錯門的醉鬼。他可能會敲上每個他看到的門，直到他找到羅夫為止。不必天使的翅膀也曉得?！?/p>

“繼續(xù)。”

“樓上的吵鬧派對？地獄天使本來就不以沉靜的守夜派對聞名。汽車旅館蠢到把房間給了他們，他們就會開吵鬧的派對?？傆腥藭≡谒麄儤窍拢@回剛好就是你，而你也盡快換了房間。”

“但如果我沒換——”

“如果你沒換，”她說，耐心但堅定地，“那么那對可愛的戀人覺得他們再也無法分開片刻時，就會是在另外一個房間了。不會是147，而是，喔，我不知道，比方208吧?！?/p>

“但當(dāng)那個丈夫出現(xiàn)時——”

“他會走到208，凱勒，因為他們在那個房間。他在找他們，而不是哪個剛好住在147的傻蛋。他跟蹤他們到房間，發(fā)泄他可怕的復(fù)仇之氣，他們住在哪個房間根本沒差別，你幫不上忙?！?/p>

“噢?！彼f。

“這就是你的評語？‘噢’？”

“我精心想出了整個理論，”他說，“現(xiàn)在全都是廢話，不是嗎？”

“你那套肯定是該歸在廢話一類里面的?！?/p>

“但你覺得那是巧合，你一開始就這么想的?！?/p>

“不，我一開始覺得那不可能是巧合。我覺得那是客戶，或是客戶派來的?！?/p>

“但結(jié)果不是。”

“嗯，因為客戶很滿意，而且就算不滿意，他也找不到你。但這不表示那就是天使來報信。只表示這一切的確只是巧合而已?！?/p>

“喔?！?/p>

“而這對旅館里的每個人來說都是意外，凱勒，不單是對你而已。147號房里的那對情人被殺害時，他們都在旅館里?！?/p>

“但他們沒有剛從那個房間搬出來?！?/p>

“那又怎么樣？這表示他們的選擇更少。他們也可能住進(jìn)147號房，但你不可能，因為你才剛從那個房間搬出來?！?/p>

他不確定自己跟得上整個邏輯，但他決定算了?！拔蚁肽鞘莻€巧合。”他說。

“口氣不要那么失望嘛?！?/p>

“但是我感應(yīng)到某些東西，我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的確發(fā)生了?！彼f，“是在赫什霍恩先生身上，希望他安息?；丶野桑瑒P勒。你帶回來的那些郵票呢？貼在你的集郵冊里面。怎么？我說錯了什么嗎？”

“不是用貼的，”他說，“是鑲的。”

“我接受糾正?！?/p>

“或者用嵌的，有時候會說用嵌的?！?/p>

“隨便都好啦?！?/p>

“總之，”他說，“我已經(jīng)把它們嵌進(jìn)去了。昨天晚上我弄到凌晨三點?！?/p>

“嗯，這可不太巧了嗎？你的郵票都放進(jìn)集郵冊里了，而你碰巧拿到了一筆錢?！彼林劬Φ芍！斑@表示你可以再去多買一些了?！?/p>

5

凱勒用牙簽叉起一角起司，拿了杯不甜的白葡萄酒。他左邊有兩個穿得一身黑的女人在閑聊?！罢娌桓蚁嘈潘麜@么說?！逼渲兄恍??！拔业囊馑际?，雖然你是后現(xiàn)代，并不表示你就得當(dāng)個混球啊。”

“查德如果是個達(dá)達(dá)派，那他也只不過是個大混球罷了，”另一個人回答，“他也可能是個拉斐爾前派，而你知道他會是什么嗎？他會是個先拉斐爾派混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