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妮,陳柏彥怎么變成這樣了?好奇怪耶,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杜薇看著陶妮,眼里充滿著疑問。在那時候,陶妮和柏彥對視了一眼,有默契的用眼神表示――這是他們倆的秘密。
白天酒吧的生意不太好,幾乎沒什么客人。陶妮閑著無聊,在鋼琴旁彈鋼琴,但她彈的實(shí)在叫人不敢恭維。眾人敢怒而不敢言。
柏彥好奇地湊了過去。
“陳柏彥,好聽嗎?”
“哦,這……這……”柏彥擠出一個無奈的笑臉,說,“還可以啦!”
“哼,你說的怎么那樣勉強(qiáng)???真是的……”
“不不,確實(shí)很好聽,頗具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水準(zhǔn)?!?/p>
“是嗎?坐下!”陶妮挪了挪屁股,給陳柏彥騰出位置。
“來,把手這樣放著,手要像握著一個雞蛋的樣子,然后手腕立起來……”
陶妮叫柏彥把手放到鋼琴上。
“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你看了還不知道嗎?我在教你鋼琴?。 ?/p>
“為什么要教我?你是不是對我……”柏彥用火辣辣的目光看著她。
“你不要誤會啦!”陶妮有些羞澀地勾下了頭,解釋道,“昨晚你不是幫了我嗎?我陶妮生平最恨欠別人的人情!”
“所以呢?”
“我在還欠你的人情啊,所以我教你彈鋼琴,能陶冶你浮躁的心志,提高你的個人修養(yǎng)!”
柏彥聽了陶妮的話笑了出來,不過陶妮并不在意。
“好吧,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吧!”柏彥擺了個很端正的姿勢。
“我知道開始練的時候會很難,不過只要用心的話,將來也許有機(jī)會達(dá)到我現(xiàn)在的水平!”
陶妮努力地彈著鋼琴,在柏彥的眼里,陶妮實(shí)在可愛得不行了,她一直都那么活潑開朗,雖然覺得她有著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個性,不過正因?yàn)槿绱?,才牽動了柏彥的心。他靜靜地看著她專心地按著鋼琴的琴鍵,心里涌出莫名的感覺,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戀愛。
陶妮一直彈著鋼琴,彈到一個地方就停了一下,又重復(fù)練習(xí)著,好像想不出來再要怎么彈的樣子。然后吐了吐舌頭,說自己不知道了。
這時,柏彥伸出了右手,彈出了令人稱奇的音符。柏彥的手指是那么的熟練和輕盈,陶妮的眼睛瞪得像個鵪鶉蛋,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shí)。在她眼里,柏彥除了會遲到、睡覺、打架和耍嘴皮子外,腦袋里就沒有學(xué)習(xí)的概念,他的人生應(yīng)該是跟不學(xué)無術(shù)掛鉤的,怎么會這樣呢?
“喂,討厭!你不是不會彈鋼琴嗎?”
“我沒說過我不會彈啊!”
生了氣的陶妮一副不理柏彥的樣子,柏彥則繼續(xù)彈起其他的曲子,明亮又美麗的旋律,讓人不禁越聽越沉醉在那美麗的旋律里,陶妮也不知不覺地沉浸在其中。
“你彈得真的很好……我知道這曲子叫《卡農(nóng)》?!?/p>
“是的,《卡農(nóng)》?!?/p>
“陳柏彥居然會彈鋼琴耶!”
“什么?沒聽錯吧?!”
周圍的女孩頓時交頭接耳起來。杜薇更是跌破了眼鏡,如癡如醉地說:“我早就說過,柏彥是真人不露相的,天才啦……”
柏彥瞥了陶妮一眼,搖了搖頭,嘆息道:“這些樂器我已經(jīng)都學(xué)過了,周杰倫玩的那些樂器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現(xiàn)在長時間沒玩,手也變得生疏了不少……”
陶妮“哼”了一聲,心里憤憤地說:陳柏彥!你就顯擺吧!
傍晚,柏彥叫住了陶妮:“你要不要換個方式還欠我的人情?”
“換個方式?”陶妮不了解柏彥的意思,警惕性地問道。柏彥也不顧及什么,拉起陶妮的手就往外面走。而此時,杜薇站在一個角落里,像尊兵馬俑似的僵在原地,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杜薇覺得莫名其妙,好像有什么不幸的預(yù)感,正往自己沖過來一樣,沒有辦法釋懷。
走出酒吧的兩個人正等著公車。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陶妮,雖然一直看著柏彥,但是柏彥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