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對我實話實說的。愛瑪,你應該信任我?!?
愛瑪聳了聳肩?!澳阌謳筒簧厦?,干嗎白讓你擔心?”
“你的同事們知道嗎?”
愛瑪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瘦了很多,還掉頭發(fā),可我還能工作?!?
“你當然能?!?
我拍拍愛瑪?shù)氖?,我了解我的朋友,可是并不全面?
愛瑪對自己的職責忠心耿耿,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它們做到最好。我們在這方面很相似。
但是愛瑪盧梭有另外一種驅(qū)動力,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力量。對權力的欲望?社會的認同?想要出人頭地的癲狂?我聽不到愛瑪?shù)男羞M鼓點。
“現(xiàn)在有很多治療淋巴瘤的成功例子?!蔽议_始口拙詞窮,老生常談了。
“說得太對了。”
愛瑪慶祝似的舉起兩只手,我連忙伸出雙手和她碰了一下。她的手又無力地掉在了床上。
彌漫性大B細胞,這是淋巴瘤的高級階段。癌細胞已經(jīng)極具破壞力而且擴散得很快。
我心里一陣酸楚,用力睜著眼,嘴角努力保持一絲笑意。
這時從床邊的柜子里傳來沉悶的《壞小子》的樂曲聲。
“我的手機。”愛瑪說。
“那不是《絕地戰(zhàn)警》的主題曲嗎?”
愛瑪有點著急了?!霸谖乙路赃叺乃芰洗??!?
等我終于把手機掏出來時音樂已經(jīng)停了。愛瑪看了看來電顯示,按了回撥。
我本來應該阻止她的,叫她休息,以避免緊張,可我知道那不會有用。愛瑪還是會做她要做的。我們在這點上也一致。
“我是愛瑪·盧梭。”
我隱約聽到一點點那邊的聲音。
“我很忙?!睈郜斦f。
結婚了①?我對她做了個鬼臉。
我繼續(xù)翻眼睛,愛瑪用一個指頭警告我。
“誰打電話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