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布思又抽了一團紙巾把自己擦干,然后問克拉弗豪斯他看起來怎樣。
“額頭上還有一點?!彼牙撞妓悸┑舻哪屈c血跡擦掉。
“他怎么樣了?”雷布思問。
“他們估計他會好起來,前提是他的腦子沒有感染?!?
“你覺得是什么情況?”
“‘長槍’給湯米的口信?!?
“這個人是湯米的手下?”
“他沒這么說?!?
“那他怎么說?”
“從樓梯上摔下來,頭撞到最后一階?!?
“那被人從車上扔出來是怎么回事?”
“他說他不記得了。”克拉弗豪斯頓了一下,“呃,約翰……”
“怎么?”
“有個護士讓我問你一件事。”
他的語調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
“艾滋病測試?”
“他們只是提了一下?!?
雷布思想了想。那個人的血曾經(jīng)濺到他的眼睛、耳朵里,沿著他的脖子流下來。他看看自己身上,沒有抓痕,沒有傷口?!暗鹊仍倏窗伞!?
“也許我們應該把監(jiān)視撤走,”克拉弗豪斯說,“讓他們自己解決?!?
“然后派一隊救護車隨時準備收尸?”
克拉弗豪斯哼了一聲:“這事符不符合長槍的風格?”
“非常符合。”雷布思說著拿起自己的外套。
“但是在夜店捅刀子不符合?”
“不符合?!?
克拉弗豪斯笑了起來,但是他的聲音里沒有幽默感。他揉揉眼睛?!拔覀冇肋h也抓不住這幫渣滓,是吧?老天,我真需要喝一口?!?
雷布思伸手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金鈴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