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k,是名電影演員,一天,電影殺青回家的路上,遠遠看到樹底下有一個紅色的本本。清晨四點,街上沒什么人,偶爾有老頭捶自己的肩膀走過。我不是一個愛撿東西的人,可是,這個紅色的本子有那么一股氣息吸引著我。
我停下車撿起它,擦干凈上面的灰塵,翻開第一頁,扉頁上,寫著下面的字——
我不知道莫曉青是否發(fā)現(xiàn),媽和爸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
“我和莫曉紅是一卵的雙胞胎。”莫曉青見誰跟誰解釋,“我爸的兩個精子,我媽的一個卵子,戴眼鏡的是我,叫莫曉青,不戴的是我姐,叫莫曉紅,分清了么?”
“你是你爸的哪個精子?”曾經(jīng)有個壞人問她。
“戴眼鏡的那個唄?!彼媚z水一樣的眼神看對方。
莫曉青是個女傻子。
6歲的時候,爸練氣功,讓我和莫曉青站肚子上,那時我們倆加起來有80斤。他肚子鼓得夠嗆。媽從廚房進來,一看就吃醋了:
“不要搞錯人了!”她說。
我曾經(jīng)假裝睡在地板上,希望爸把我抱起來,就像抱一個死去的可憐姑娘那樣,結(jié)果他抱起了睡在床上的莫曉青,把她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即便這樣,我也希望,爸在離婚的時候選擇我……
我跟我媽李阿鳳了。
并不是我固執(zhí)地認為爸可能對我好一點,只是,媽和爸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