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結(jié)這個假婚了。
路易大笑起來。他到底還要娶多少個老婆才能相信他那根玉根不管用?。?/p>
兩年。這是期限,然后我們就離婚。
兩年不算什么。這期間她歸你嗎?路易問。
這不是我想要的。
要是我我就試試,他笑瞇瞇的。
我知道你會試的。
她漂亮嗎?
我見過照片,她看著像個城里的女孩子。
香港女孩子挺麻煩的,不過比起咱們這兒的竹女還是好點兒,路易說。
門鈴又響了,一群男孩子走進來。他們穿著黑色牛仔褲,白色T恤,褐色仿麂皮的系帶靴子,前拉鏈的尖領(lǐng)夾克,袖子裁到剛過手肘。他們把皮帶扣系到緊右邊,直靠近手邊。最后進來的那個看著像是這個小團伙的頭目。他是最高的,頭發(fā)也最長,因為歪著頭,看上去有點羞澀。走過長過道的時候,他走得慢得像個新娘子,左顧右盼,屁股微微地顛著,步伐搖擺,腳趾和腳跟跳著一種挺和諧的舞。
一群小混混兒,路易說,穿黑衣服的那個是“大蛋糕”。
那些跟著他的穿棕色衣服的呢?我問。
他的“渣子”唄,路易說。
“大蛋糕”低聲說了些什么,所有的“渣子”在經(jīng)過黑人夫婦的時候都大笑了起來。我覺得這很無禮,替在場的人們感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