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鬼面冷(6)

錯妃誘情 作者:月出云


“傳令下去,搜索全城,任何地方也不要放過!”百里寒冷冷命令道,聲音低寒的沒有一絲溫度。他一定要將她救回來,怎么說,她也是他的妃,不是嗎?何況,他也是有點兒喜歡她的,不是嗎?

出了王府,白流霜就被點了昏睡穴,待醒來時,已經(jīng)置身于一處陰暗的斗室。室內(nèi)堆積著木柴干草,以及破舊的桌椅,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柴草味,這竟是一個小小的柴房。

鬼面就站在她面前,凝視著白流霜,眼若寒潭,眼底深處,好似有風刀血刃在閃耀。

有幽冷的氣息在空氣里浮動,白流霜莫名感到冷意襲來,心中微驚,難道這鬼面要勾魂了嗎?

鬼面慢條斯理地走到白流霜眼前,微微俯身,從墨袖中探出一只手,修長白皙的手,很是優(yōu)美,卻是一只殺人的手。

這只殺人的手,撫上了白流霜皎白的玉臉,一陣涼意沁膚,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那手,一寸一寸從白流霜臉頰上滑過,撫上眉眼,再滑過小巧的唇,然后,掠過尖尖的下巴,最后,停在了脖頸上。極具危險性地按壓著她的脖頸,好似隨時都會掐斷她的脖子。

他忽然悠悠地嘆息一聲,“真是看不出,你竟然值一萬兩黃金,倒真是不可思議??!你是我接到的最貴的一單生意了!”

白流霜一驚,從來不知自己的命會這么值錢!原以為只是自己無意得罪了人,那人向自己尋仇。可是,竟然出了一萬兩黃金買她的命嗎?

一萬兩黃金,她開幾輩子醫(yī)館恐怕也賺不到這么多金子啊。而那個人,竟然舍得花一萬兩黃金買她的命!到底是什么人啊?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吧!

“為了你,還折了我兩個手下。”他再次開口,聲音冷森森的,忽然拂袖解開了白流霜的啞穴。

“你到底要干什么?”穴道一解,白流霜便怒聲說道。不及說完,只見,那鬼面后的深眸中有寒光一閃而逝。

他忽然手上加力,白流霜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呼吸急促。以為他已經(jīng)掐斷了她的脖子,卻沒有。脖子雖沒斷,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身法,竟讓她的胸中疼痛有如萬蟻鉆心。

白流霜緊咬牙關,臉白如紙,額上漸漸冒出了冷汗,但是她強忍著疼痛,沒有吭聲。這還多虧了白流霜每年一次的寒毒,這疼痛雖說厲害,但比之寒毒也不相上下,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忍受。但是,那劇痛顯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簡單,竟然越來越重。

白流霜挺不住,伸手想要扶住身邊的一個椅子,但那柴房中的椅子,本是破爛不堪廢棄不用的。被白流霜用力一扶,一下散了架。白流霜猝不及防,狠狠地摔倒在地。

在地上疼得蜷縮成一團,她偶爾抬眼,看到鬼面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眸中滿是冷冽無情。

此時,白流霜已經(jīng)確認這個鬼面是秋水絕無疑。不然也不會說出折了兩個手下這樣的話。畢竟墨龍和赤鳳,是秋水絕的手下。

她知道下一刻,或許他就會殺了她。死前這樣折磨她,無非是要讓她求饒,要看著她掙扎,這樣才能解恨。

白流霜自然不想被這殺人魔頭看輕了去,雖然胸臆間猶如刀割,疼痛難忍,但是她還是顫巍巍地艱難地扶著墻站了起來。

不發(fā)一句呻吟,無論如何都不吭聲,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表示對鬼面秋水絕的不齒和輕視。

唇角有血蜿蜒流下,滴在白衣上,迅速暈染成紅色的花,凄涼地綻放。白流霜的手,緊緊地扣著墻壁,似乎要將墻壁扣破一般,縱然如此,也沒能減去那一波波噬骨的疼痛。但是,她卻依然倔犟地仰著頭,直視著秋水絕。

她清澈的眸子在幽暗的柴房里,透著極亮的光芒,眸中沒有懼怕,沒有驚恐,有的只是不屑。鮮血浸染的唇角還掛著一抹笑容,嘲弄的笑容。

秋水絕冷眼瞧著白流霜,就像在瞧著垂死的獵物在掙扎一般。

雖說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內(nèi)心卻不免驚異。

這個酷刑,他也曾用在別人身上,縱然是七尺高的漢子,也無不跪地求饒,疼得哭爹喊娘。這個女子,就是將手指扣得鮮血淋漓,也不曾求饒半句。

表面是這樣柔弱,骨子里卻這樣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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