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整副牌拿出來仔細看看。毫無疑問,還是那一副。
“奇怪,”埃勒里小聲說,“我真不明白為什么……天哪,當初我們核對紙牌時沒有遺漏什么吧?”
“有一點是肯定的,”警官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天所有的人都在樓上時我問什么地方可以存放紙牌,惠里太太說到這個柜子和鑰匙。我記得她甚至還提到它是空的,而它確實也是空的。所以說,大家都知道我要把紙牌放在這里。既然這柜子里沒有別的——”
“當然,這些紙牌是證物,澤維爾醫(yī)生謀殺案的證物。這說明只有兇手有理由對它念念不忘。由此我們可以推論出兩點,爸,讓我來分析的話:是兇手偷偷溜進來,試圖打開柜門,他這么做的理由是紙牌中有被我們忽略的東西,他顯然是想把它毀掉,因為它對兇手來說是致命的。咱們倒要仔細地再看一看!”
他一把從父親手中奪過紙牌,拿著它們來到一張小圓桌前,面朝上把它們攤開,一張一張地仔細看。可是無論哪張牌上都沒有明顯的手指印,只有一些什么也說明不了的污跡。然后,他又把整副牌翻過來看看背面。
“真是邪門了?!彼f,“總應該有點兒什么……即使沒有正面的線索,從邏輯上講也應該有反面的提示才對——”
“你在說什么呀?”
埃勒里臉色陰沉?!拔以卺烎~。線索往往不在水面上,更經(jīng)常的是藏在水底。咱們再看看?!彼雅凭蹟n在一起,在他父親驚異的注視下開始一張一張數(shù)起來。
“干什么,這不是很蠢嗎?”警官不滿地叫道。
“當然很蠢,”埃勒里嘴上這么說,但仍繼續(xù)數(shù)下去,“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他停下來,眼睛放光,“你注意到了嗎,”他叫道,“四十九、五十……全都算上了,就這些!”
“就這么多嗎?”警官奇怪地問,“一副牌不是應該有五十二張嗎?不,這副牌應該是五十一張,那張被撕成兩半的黑桃6在你那里?!?/p>
“是的,是的,還差一張,”埃勒里急切地說,“那么,我們馬上就會知道差的是哪張了?!彼芸斓卦俅伟雅凭蹟n,疊整齊。他按花色把牌分開,黑桃,紅心,梅花,方塊。湊齊一個花色,他就把它們拿到旁邊。紅心和梅花都是齊的,黑桃只差他收起來的那張6,那張被撕成兩半的牌現(xiàn)在應該在樓上臥室的某個衣兜里,現(xiàn)在該方塊了……
“好吧,咱們看看?!彼p聲說著,緊盯著牌面,“我們應該早就知道的。這一切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就從沒想過要數(shù)一數(shù),真不可思議,不是嗎?”
差的那張牌是方塊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