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腦袋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知道有什么事完全不對了,可是所有的事實都在顯示不對勁兒的那個人是我。
“茉茉?”電話還握在手里,殷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茉茉你沒事吧?”
“我沒事?!弊ブ娫挼氖钟悬c抖,我吃力地回答他,“哥,你有沒有注意到昨天晚上有什么……有什么不同尋常的?”
“昨天晚上?”殷皓琢磨了一會兒,“月亮很圓,很亮。別的……沒什么了?!?/p>
是啊,月圓之夜。這是夜鯊口中等待了十二年之久的月圓之夜。他說,他贏了。他說,只要我在月圓之夜離開了沙灣,他就贏了。
這些話他確實說過。
我強迫自己做了兩個深呼吸,把夜鯊說過的話又在腦海里細細地過了一遍,沒有錯。只要有贏,就必然會有落敗的一方。那么深海的存在應該不會是我錯亂的神經(jīng)臆想出來的東西了。盡管所有的人都不記得深海,就好像殷皓和林露露不記得那天傍晚我們曾經(jīng)去過夜家的別墅一樣。
如果我沒有瘋——現(xiàn)在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了。那么,夜家的那場噩夢應該是真的發(fā)生過。而深海的失蹤,很有可能是同一性質(zhì)的花招。
現(xiàn)在的關鍵問題是,深海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