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山咬牙說,離不了也得離!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總躲著也不是辦法,我豁出去了,明天回去,拼了命也得把婚離了。
長嶺急了,你回去,珍珍呢?
何長山說,先在你家的地窨子里躲著,等我把婚離了,再來接她。
長嶺說,你說得倒輕巧,離婚了,娘咋辦?倆孩子咋辦?
何長山說,咱娘我管,孩子我要。
長嶺堅決不答應(yīng),她在我家藏著,我對不起咱娘,對不起大鳳,更對不起倆侄子。
何長山看看窗,天眼看著就快亮了,何長山見做不通長嶺的工作,干脆說,姐,你幫我,我就有活路,你不幫我,我就是死路一條。你想想看,我就是把珍珍送回去,趙家能善罷甘休嗎?新娶的媳婦,跟著我跑了兩宿,趙家能忍下這口窩囊氣?輕者把我打個稀巴爛,重者告我拐騙良家婦女,如果再告我強奸,恐怕我還要坐牢。
何長山說得這么嚴重,長嶺思想松動了,她問,我怎么幫你?
何長山說,珍珍藏在地窨子里,只要你不說,姐夫不說,誰也不知道。我回去后,只要死活不承認帶走了珍珍,誰都拿我沒辦法。只要我把婚離了,就啥也不怕了。
長嶺哇的一聲哭了,你就非走這條道嗎?
何長山答,我沒有退路了,既然把人家?guī)С鰜砹耍揖偷脼樗撠?zé)。她說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長嶺憤憤地問,珍珍就那么好?
何長山答,我一見到她,心里就暖和。
長嶺看著何長山,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