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做難道不違法嗎？”

“‘裸賣空’行為本身并不違法，但是按照美國法律，如果投資者利用這種方法操縱市場、惡意打壓股價就會觸犯法律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在實際操作中，監(jiān)管機構(gòu)的監(jiān)管也沒有那么嚴(yán)格，只要你小心地把這些交易分別交給幾家不同地域的經(jīng)紀(jì)公司來做，并且讓他們巧妙地在時間上差開，是不太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噢，”戴維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但立刻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卡爾，你的辦法在理論上似乎說得過去，可還有一個難點，即使鯨魚公司的股票被低估，施萊茨也會立刻回購股票才對??！”

卡爾自信地說：“是的。通常情況下他一定會回購股票，不過這么做可能給他們的資金造成很大的壓力，甚至可以導(dǎo)致他們的財政危機?！?/p>

“為什么？”

“很簡單。”

卡爾解釋道：“如果鯨魚公司回購股票，就會讓他們的資金鏈更加緊張，很容易危及自身的安全。到那個時候，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鯨魚公司經(jīng)營不善的真相捅出去，這樣的利空消息是很容易給大眾投資者造成恐慌的，不明真相的大眾投資者會急于拋售鯨魚公司的股票。與此同時，我們可以買通一些掮客和經(jīng)紀(jì)人，讓他們巧妙地在交易所里鼓動投資者們拋出鯨魚公司的股票。而我則持續(xù)做空。在這樣的雙重打擊下，鯨魚公司的股價是很難維持上漲的動能的，等到股價低到某個關(guān)鍵點的時候，我再大量地拋空股票。這樣一來，鯨魚公司的股價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跌下來了，甚至是暴跌！”

“你可真行！卡爾！”羅伯特伸出大拇指嘖嘖贊嘆，他畢恭畢敬地說，“如果這次能夠做空鯨魚公司的股票，那你就成了華爾街上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了！”卡爾垂下眼瞼，慢吞吞地說：“這我可不敢想?！彼α松ο掳?，看看羅伯特，又看看戴維說道：“不過我可以向二位保證一點——當(dāng)鯨魚公司的股價跌得足夠低的時候，二位可以擇機買入公司的股票做空，這么一來，你們手中的股份不就足夠多了嗎？而你們的對手卻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當(dāng)他們宣布破產(chǎn)的時候，羅伯特再以低價收購這個瀕臨破產(chǎn)的公司，到時候，鯨魚公司就變成你們的囊中之物了?！?/p>

羅伯特不禁驚呼了一聲：“太棒了！”

“那筆即將到期的50 億美元的債券不過是一個由頭，真正致命的是那個弄虛作假的財務(wù)報表。只要我們適時地把這個消息捅出去，就足以讓施萊茨和哈斯死無葬身之地了。”卡爾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戴維仍然不太信服，他皺著眉頭說：“恕我直言，鯨魚公司的資金非常雄厚，哈斯想要從銀行貸款就像打開水龍頭一樣容易！”

“是的，你說得沒錯，但是你別忘了，他們眼下的資金體系并不穩(wěn)定，正焦頭爛額著，在這種情況下，銀行不見得借錢給他們?！绷_伯特插嘴說，他臉上露出狡黠的味道，咧嘴一笑，“戴維，仔細(xì)掂掂這個機會的分量吧！”

戴維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始覺得這個計劃是可行的，但是一個問題仍然困擾著他?！傲_伯特，你準(zhǔn)備拿出多資金來做空公司的股價呢？”

羅伯特興沖沖地舉起食指，在鼻子前晃了晃。

“1000 萬？”戴維猜測地問。

“1億?！绷_伯特豎起拇指，做出開槍的樣子，“怎么樣？拿來對付施萊茨和哈斯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吧？”

“我的天哪，”戴維驚叫了一聲，卡爾也興奮地打了個響指，“1億美元的規(guī)模，加上貸款和資金杠桿，我大概可以動用近10 億美元進(jìn)行投機炒作！真是大手筆！”

戴維終于簡短地回答：“好，我干！”

“這就對了，伙計！”羅伯特高興了，他把手搭在了戴維的肩上，又用另一只手使勁拍了一下卡爾的肩膀，豪爽地說，“戴維是我的好朋友，你所有買進(jìn)的股票都算我們倆合買的，收益一人一半，共同分享，怎么樣？”戴維沒想到羅伯特這么仗義，親昵地咧嘴一笑?？栆参⑿Φ攸c點頭，表示沒意見。

“等等，”卡爾說，“羅伯特，我還有一個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