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最簡單的一件事,一定是生機盎然,一定是繽紛燦爛。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除了花心思討她歡心,想辦法滿足她的小情小調,還有別的事情值得考慮嗎?沒有。如果有,那就不叫愛,如喬布斯所言,充其量是“很喜歡”。
可惜,人們寧愿猜測意外,也不愿意相信規(guī)律,因為意外帶來的是希望,規(guī)律帶來的是真相。我們總以為自己碰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愛得深沉,所以從不言愛;他愛得笨拙,所以不懂浪漫;他愛得理智,所以從未失控;他愛得厚重,所以故作神秘。
可是,你真的見過喜歡穿著外套游泳的人嗎?如果他的心理或身體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不會出于本能而想要脫掉衣服擁抱溫暖的池水?
電視訪談中,主持人問“人見人怕,車見爆胎”的筆仗狂人方舟子:“你有沒有認錯的時候?”方答:“我跟我老婆認過錯。”瞧,這么油鹽不進的男人,在愛情中也是大俗人一個。
愛是世上最庸俗的事,所有身陷其中的人都是踏著前人的腳步前行,唯一的不同,是王小波與李銀河的情話留在信箋上,而你的情書儲存在手機里。行云流水,水到渠成,沒有例外。
所以,如果你的愛情里沒有重演前人的故事,你的那個他顯得特立獨行,舉止奇怪,那么,一定是有一個人,還沒入戲。
《非誠勿擾》心理課
有人說江蘇衛(wèi)視的大型交友節(jié)目《非誠勿擾》不是真人秀,而是電視劇,有劇本有臺詞有托有炒作,倘若果真如此,我深深佩服節(jié)目編導在戀愛心理學方面的造詣。
在《非誠勿擾》的舞臺上有一些頗令人尋味的定律:自爆與老媽感情深厚的男嘉賓,必定死得很難看;表現(xiàn)出無比恨嫁的女嘉賓,必然是“被出局”的那一個;一臉苦相,口口聲聲以結婚為目的“登臺獻藝”的資深男光棍往往空手而歸;張嘴閉嘴非富豪不嫁的拜金女嘉賓,終于碰到個身上有點豪門味兒的男嘉賓,喜滋滋地把燈亮到最后,權利反轉時,人家男生上臺第一個滅的就是她。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心理較量,相親無疑就是一場赤裸裸的心理戰(zhàn)。對于屢屢遇人不淑的迷惘剩女或者在雞肋愛情中掙扎的準剩女來說,《非誠勿擾》的配對成功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客可以將它作為鏡子,找到自己在愛情這場心理較量中,被攻城略地,敗下陣來的原因。
除去外形原因,場內場外被男嘉賓追捧的《非誠勿擾》明星女嘉賓無不是不怎么把男人當人的“臭屁女孩”。自稱戀愛次數(shù)是兩位數(shù)的馬諾,自從說完“我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后面笑”,便成為許多勇于接受挑戰(zhàn)男士的夢中情人;自稱從未戀愛過的馬伊咪,拒絕了無數(shù)好男人,唯一理由是“男人就像孤兒院的小朋友,看到第一眼就要覺得他是你的小孩,我對你沒這種感覺”,由此吸引了無數(shù)想當“孤兒院小朋友”的男生,苦兮兮地巴望著媽咪的領養(yǎng)。當學生氣的中性女謝佳變得有攻擊力,會燒一手好菜的博士女許賀不再給每一位男嘉賓亮燈到最后,她們開始人氣爆棚。而那個把自己打扮成性感肚皮舞娘的新疆女孩,從不攻擊任何男嘉賓,時常甜甜地對他們說:“如果你選了我,我會在你心情不好時對你微笑”,“我覺得我的職業(yè)跟你很般配”……她長得真不丑,身材也不難看,但迄今為止,沒有一個男嘉賓選她做心動女生。她太甜,太乖,太渴望約會,太關注對方的感受,太沒有挑戰(zhàn)性,如果我是男人,我會覺得這是一個只要愿意,每個男人都可以約會的女孩。
電影《美國之旅》中,黑人諧星埃迪?墨菲飾演的非洲王子在新婚之夜見到媒妁之言的美麗新娘,他問,你喜歡什么,她答,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他讓她學狗叫,讓她單腿跳,她統(tǒng)統(tǒng)照辦。在這個無比恭順賢惠的女孩面前,他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生一望無際索然寡味缺乏挑戰(zhàn),于是,他決定化身平民,逃婚去美國,找一個不把自己當人的美國妞兒。
無論《非誠勿擾》還是《美國之旅》,都告訴我們同一個道理:那些被男人團團圍住的萬人迷,身上都有一種共同特質,或者說魅力,那就是對男人的漫不經心。我們常常需要利用這個武器,維持自己的魅力或者奪回那個對我們漫不經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