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給羅德金娜

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 書信集 (上冊) 作者:[蘇] 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 著;王志沖 譯


18.給羅德金娜

(1925年10月12日,哈爾科夫)

穆霞:

我問候你們——你,瓦尼亞和瑪爾克西娜!

接到來信,這就回復(fù)。等你的消息很久了。我的情況如下:1日車抵哈爾科夫,并……沒什么人來迎候。未見羅德金娜……來到研究所附屬醫(yī)院,放下行李,前往衛(wèi)生人民委員會。當即和衛(wèi)生人民委員會的官僚主義者唇槍舌劍,斗爭一場。長話短說吧。為了一個工人的事情,我和達爾希茨卡婭[1]爭執(zhí)起來,結(jié)果她報復(fù)了,不愿意把我安排進研究所附屬醫(yī)院,硬是擱置不辦。事情鬧到中央一個聯(lián)合委員會。這個委員會做出決定,我住院治病,由沃倫省承擔費用。向沃倫方面征詢意見——毫無回應(yīng),時間卻在逝去。米哈[伊爾]·伊萬[諾維奇]讓我睡院長的床鋪,直至事情有個結(jié)果,以免我在一些小旅館里輾轉(zhuǎn)反側(cè)??蛇@也無濟于事。衛(wèi)生人民委員會內(nèi),官僚主義者官官相護,抱成團跟我作對。我斥責他們,但盡量不暴躁。事情拖了八天,直至我找到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這不,又是一場爭執(zhí)。大家反應(yīng)迅速,語中帶刺,要么連話也懶得講。最后,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讓我不用再反復(fù)申述,以致精神備受折磨。不過,雖然事情有了結(jié)果,可八天中我疲勞已極,虛弱不堪,甚而頭一次暈厥過去。這伙渾蛋,竟使我如此怒氣攻心?,F(xiàn)在一切停當,但我健康遭到損害,體質(zhì)下降了許多,神經(jīng)則深受刺激。如今在休息。

壞事轉(zhuǎn)化成好事?,F(xiàn)在我每天躺一陣睡一覺。我和庫希,還有黨內(nèi)[同志]波利亞科夫[2],在同一間病房,非常安靜,相當友好。但我身體很差,不過也還過得去。

彼得一切都好。他向你問候。我接到母親來函,她在等你的信。我去了濟娜家,遇到過舒爾卡。他沒有工作,在哈爾科夫閑逛。濟娜沒忘記我,順路來看望過幾次,有時和丈夫一起來,有時獨自來。她罵你啦,因為你不寫信給她。

這兒的日常生活情形,你熟知,不贅述。西卓夫[3]沒有得逞,仍舊絮叨個不停。去過他那兒。起先要我19日去,可我23日去找?guī)煜!T谀莾?,我們和西卓夫無話可說——形同陌路。庫希手術(shù)順利,二十天起床,兩個月后將神采飛揚。瓦里亞在哈爾科夫,但沒來過,大概忘了應(yīng)該如何待人接物。

穆霞,以上是我們的“國內(nèi)形勢”,至于國際形勢,無可奉告。今后的數(shù)十天或上百天,將呆板乏味,那是一種怎樣的日子,你知道的。你瞧,我們沒有忘記你,你也一樣。祝愿你心想事成。確實盼著瓦尼亞來到哈爾科夫時,別忘了72號[4]。你轉(zhuǎn)告一下。請他別順便前來探望,那可會使我感到遺憾。不過我想他會來的。

你在切爾卡瑟無論生活得怎樣,那兒終究不是哈爾科夫。顯然,兩處不可相提并論。可惜的是,女孩不再學習了。我說的是瑪爾克西娜。向她轉(zhuǎn)達我的問候吧。你那無法無天的沃沃奇卡怎么樣?在你這個媽媽的全力溺愛之下,他多半成了小霸王。

我稍微看點東西,更多的時候是睡覺。接受泥療,弄得精疲力竭,現(xiàn)在正讓精力漸漸恢復(fù)過來。真正的療效,明擺著不會出現(xiàn),然而是否能稍有改善,暫且還不清楚。

穆霞,以上差不多就是我和我們這兒的全部情況。有了新的消息,我會一一告知,目前諸事順利。穆霞,來信吧,談?wù)勀銈兊纳罾?、你的工作中,以及其他方面的所有新鮮事兒。

P.S.等媽媽到達,我在切爾卡瑟將確實地有了“親屬”。盼望你不會一直留在那里。或許生活的車輪還將改變方向。

親愛的同志們,再見了。

別忘了我們。

致以共產(chǎn)主義的敬禮。

柯里亞·奧斯特洛夫斯基

1925年10月12日

濟娜此刻在我這兒。她來探望。她要我問一下——沃沃奇卡如果沒有大衣,那么量了尺碼寄給她。她希望你給她寫信,瓦尼亞來時上她家去。他來時,寫封信給我?!旨?/p>


[1]達爾希茨卡婭,哈爾科夫衛(wèi)生人民委員會工人醫(yī)療處的工作人員。

[2]波利亞科夫,哈爾科夫工藝學院的學生和院辦工廠的主任。

[3]亞歷山大·西卓夫在哈爾科夫治病期間,曾騙取也在治病的尼·奧斯特洛夫斯基得到的療養(yǎng)津貼。

[4]指普希金大街72號,即醫(yī)院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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