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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希爾·哈撒韋大學

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內部講話 作者:丹尼爾·佩科,科里·雷恩 著


伯克希爾·哈撒韋大學

我清楚地記得1984年我第一次參加的年會。年會在奧馬哈喬斯林藝術博物館舉行,令人既興奮又愜意。

科里·雷恩和我是老相識,他這個注冊會計師正在門口驗票。[1]他1983年才被伯克希爾審計部門錄用,算起來還是公司的新員工。

大學畢業(yè)后,科里在艾奧瓦的蘇城做了兩年的公共會計工作,但他覺得那并不是自己想奮斗一輩子的事業(yè)。找工作時,他接到奧馬哈一個獵頭打來的電話,獵頭告訴他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正在招聘一名內部審計員??评飭柕溃骸安讼柺裁??”獵頭答道:“是沃倫·巴菲特的公司?!笨评锎鸬溃骸拔謧愂裁??”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盡管如此,他還是做了那份工作,和其他六七個人一起在審計部門審計伯克希爾子公司的賬目,為巴菲特準備季度財務報表。

當發(fā)現科里居然在伯克希爾工作時,我羨慕不已。我多么羨慕他能從巴菲特那里學到第一手的知識呀。[2]

但那時我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科里身上,我的眼睛一直盯著主席臺不放。

沃倫·巴菲特和查理·芒格面對著300名股東,坐在禮堂的主席臺上(我當時覺得那個主席臺可真夠大的)。

我知道,要是想學知識,就必須站起來提出自己的疑問。所以,我詳詳細細地寫下一頁又一頁的問題,就等著拿到麥克風了。

我緊張地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從他們的回答中就能看出他們清晰的頭腦和非凡的才智。我心想:“哇,回答得太棒了!他們把我愚蠢的問題變成了杰作?!?/p>

我接著想:“我怎么現在才來,以前怎么就沒想到要過來呢?”

那次年會上,我得知伯克希爾持有韋斯科金融公司80%的股份,而查理·芒格正是韋斯科金融公司的主席。所以,我又飛往帕薩迪納參加了韋斯科的年會。韋斯科年會的規(guī)??梢〉枚?。

我第一次參加韋斯科年會時,只有15人出席會議,其中半數都是公司的員工。我又準備了許多問題。

會上,我才提出了3個問題,顯然還有一大堆在后面等著。

我很緊張。芒格戴著厚厚的眼鏡,十分威嚴。他就像位受不了傻子的老教授。我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好意思,我有一大堆的問題,好像就我在問問題,我不是有意霸占整場會議的?!?/p>

他和藹地說:“我們就是為了問題才聚集在這里的。只要你有問題,我就會一一作答。誰要是想走,可以隨時離開,不過我不會走的?!?/p>

我心想:“哇,太好了,那就開始吧!”我不知道我們一問一答了多久,但我高興壞了。毫無疑問,頂級專家手把手的教導讓我前進了一大步。

“伯克希爾·哈撒韋大學”就是我給沃倫·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所積累的智慧起的昵稱。

每一年,我們都研讀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年度報告,聆聽年會上的講座。如今,所有的智慧都匯集在了這本書里,我和科里也從中學到了從其他任何地方都學不到的投資學知識。

閱讀伯克希爾的報告及巴菲特每年寫給股東的信,聆聽巴菲特和芒格在年會上的發(fā)言,對我們這些價值投資人來說至關重要。這些才是商業(yè)教育的核心,它輕松碾壓工商管理學碩士(MBA)課程,是我們接受繼續(xù)教育的基石。

毫無疑問,這是我們兩個做過的最好的投資項目。

每一年,有史以來最杰出的投資團隊都會為你答疑解惑,編撰優(yōu)秀的商業(yè)世界年度教程。巴菲特坦言,他一開始害怕當眾講話(他曾經只要一想到要當著這么多人說話,就會感到身體不適)。

謝天謝地,這些年來,巴菲特和芒格越來越習慣于當眾講話了。如今,他們成了優(yōu)秀的教師。他們的智慧以及樂于分享的精神,使得每場年會都成了寶貴的系列講座。


[1] 在1984年的年會上,科里只是個觀察員。由于前一年參會人數不足50人,他沒有什么事情可做。然而到了第二年,參會人數明顯增多,每個人都派上了用場。科里需要在股東涌入會場時為他們檢票,但他一下子就被人潮淹沒了。內布拉斯加家具賣場的高管艾文·布朗金發(fā)現了科里的窘境,趕來幫他一起檢票??评餀z票檢得焦頭爛額,一個沒有拿票的人想擠進會場。科里大聲喊道:“對不起,有票才能進!”那個人停下來,科里抬頭一看,原來是沃倫·巴菲特??评锛泵Φ狼?,才讓巴菲特進了會場。不一會兒,一個由六七個人護送的沒有拿票的女人走了過來??评镌俅未蠛埃骸皩Σ黄?,有票才能進!”她看著他說:“我是蘇西·巴菲特?!彼裕评镌谝淮文陼喜坏珨r下巴菲特,還攔下他的妻子去參加他們自己公司的年會??评锔械綄擂螛O了。

[2] 想不到,科里會在8年后離開伯克希爾,成為我的商業(yè)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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