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大門₂

他們留在那里，仿佛那潮水

已退去，它那巨大的沖擊

洗刷著這些石頭，直到他們形成；

而它落下時取走某些特征

從他們手上，這些手過分善良

并過分施舍，什么也留不住。

他們留存，區(qū)別于玄武巖中的形式

憑一道光環(huán)，一頂主教的帽子，

偶爾也憑一個微笑，為此微笑

一張臉將其時辰的平靜

保存為一個靜止的鐘面；

現(xiàn)在被移入他們的大門的空虛里，

他們曾經(jīng)是一只耳朵的耳郭

并接住這座城市的每個悲嘆。

2

許多曠遠(yuǎn)皆以此表示：

如像以一場戲的布景表示

世界；如像在他的情節(jié)的袍子里

主角穿過那些布景：

這道大門的幽暗也這樣隨情節(jié)

走上它的深淵的悲劇舞臺，

這樣無止境和去朝圣像圣父一般，

又如像他稀奇古怪地變成

一個兒子，在這里被派上

多種渺小的幾乎喑啞的角色，

全都出自悲苦的附件。

因為就只有這樣（我們知道）

才能從瞎子、瘋子和被拋棄者中間

產(chǎn)生救世主如一個唯一的戲子。

3

他們就這樣聳立，屏住了心

（他們立在永恒上并從未走動）；

只偶爾從皺褶的斜坡上走出

一個姿勢，挺直，陡峭像他們一樣，

并在半步之后突然停定，

在此幾個世紀(jì)已超越他們。

他們在座架上處于平衡，

座架里一個世界，他們看不見，

混亂的世界，他們不曾踐踏，

人物和動物，似欲危害他們，

彎曲并抖動但仍然支撐他們：

因為這些塑像如雜技藝人

就這樣顫動并做出怪誕的動作，

以免他們額頭上的桿子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