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jié) 明清的文化
一 哲學思想
心學崛起 泰州學派與李贄的思想 在明朝,理學仍然是占支配地位的哲學。明朝初年,程朱學派盛極一時。程朱學派的理學得到明朝政府大力的提倡,在明成祖的主持下編纂有《性理大全》等書。著名的理學家薛瑄(1392—1446年)、吳與弼(1391—1469年)等人也都尊崇程朱。明朝中葉,思想領域發(fā)生重大變化,長期處于主導地位的程朱學派已趨保守,在學術上喪失了創(chuàng)新精神,一部分士人從對朱學的信仰開始轉(zhuǎn)向?qū)﹃憣W的探求,于是心學興起。代表人物是王守仁。
王守仁(1472—1528年),浙江余姚人。弘治進士,官至南京兵部尚書。學者稱陽明先生。正德時,他看到社會動蕩不安,為了整治人心,提出一套心學理論,世稱王學、姚江之學。
王守仁在治學方面繼承了南宋陸九淵的“心即理也”的學說,也受到佛教禪宗的影響,提出“心外無物”的命題。他認為理不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也不是圣人所能制定的,而是存在于每個人的心中,故說:“物理不外吾心,外吾心而求物理,非物理矣?!? 王守仁把這種存在于每個人心中的理叫做“良知”,而主張人人“致良知”。所謂“致”,是因為良知會被人欲所遮掩,所以必下一番“致”的功夫去掉人欲,才能恢復良知的本性。因此“致良知”要求人們努力從事道德修養(yǎng),隨時用道德思想克服非道德思想。
王守仁“致良知”的思想是企圖給理學找尋新的理論根據(jù)。但是王學在反對程朱學派的傳統(tǒng)束縛和啟發(fā)人大膽思想的一方面,卻起了一些積極的作用。王學在明中葉以后對思想界有深遠的影響,以王艮為代表的泰州學派和李贄不僅是程朱學派的反對派,而且對君主專制政體和封建禮教也給予尖銳的抨擊。他們的思想當被當時的程朱宋學派的學人目為異端之尤。
王艮(1483—1541年),號心齋,泰州人,是王守仁的弟子,出身于小商人,中年后才發(fā)憤讀書。他強調(diào)個人的重要性,反對和命運妥協(xié),認為一個人應該有改變環(huán)境的“造命”思想。他在理論上的特色是把理學家們終日津津樂道的“圣人之學”與百姓吃飯穿衣等日常生活需求聯(lián)系起來,認為能否解決“百姓日用”的需求是衡量“圣人之學”的標準。王艮經(jīng)常在各地講學論道,并把學問普遍傳布給農(nóng)民、手工業(yè)者和小商人。
李贄(1527—1602年),號卓吾,福建晉江人,曾任禮部司務和姚安知府等官,以后辭官不作,到各地講學。李贄思想源于王學,又不同于王學的宗旨。李贄認為歷史評價的標準應該是多元的,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不應該只以孔子的是非作標準。他主張歷史評價中的是非“無定質(zhì)”、“無定論”?!盁o定質(zhì),則此是彼非,并育而不相害;無定論,則是此非彼,亦并行而不相悖矣?!? 這就是說,人們在歷史認識上的“是”與“非”可以同時存在,不僅可以“并存”,而且可以并“并育”,從而推動認識的發(fā)展。李贄的進步思想還表現(xiàn)在對當代程朱學者的批判上。他把學者分為“學道”和“道學”兩類,認為“學道,其實也”,“道學,其名也。故世之好名者必講道學,以道學能起名也。無用者必講道學,以道學之足以濟用也。欺天罔人者必講道學,以道學之足以售其欺罔之謀也” 。在這里,李贄對言行不一的假儒、假道學進行了淋漓盡致的揭露。他還公開宣稱“自私”是人的天性,“趨利避害,人人同心”。他反對道學家“存天理,滅人欲”的說教,以為:“夫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后其心乃見;若無私,則無心矣?!? 這是一種利己主義的人性論,在當時具有啟蒙意義。
李贄反傳統(tǒng)的態(tài)度是堅決的。他晚年到通州講學,引起社會很大震動,程朱學人甚至把他稱為“敢倡亂道,惑世誣民”的“妖人” ,明政府終于逮捕了李贄,他在獄中割喉而死。李贄所著的《藏書》、《焚書》在清朝屢次下令燒毀,但仍然留傳下來。
王夫之、黃宗羲和顧炎武 明末清初之際,社會動蕩激烈,各種思想交匯碰撞,許多學者在接受明朝亡國慘烈的事實后,反思學術,他們反對空談,傾向于經(jīng)世致用之學,并具有反對專制統(tǒng)治和民族壓迫的思想。當時著名的學者有王夫之、黃宗羲、顧炎武、方以智、唐甄、傅山、陳確、呂留良等人。
王夫之(1619—1692年),號姜齋,世稱船山先生,湖南衡陽人。明亡舉兵抗清,后隱居湘西,所著有《噩夢》、《黃書》等。王船山從張載的學說出發(fā),比過去更加深入系統(tǒng)地論證了理與氣的關系,明確提出“氣者,理之依也”和“天下惟器”的主張。在認識論方面,他曾以浙江的山為例,認為人的認識是由對象客體引起的,而對象客體則不依靠主體而獨立存在。不能因為一個人沒有看見山就說沒有山,山是客觀存在著的。這是對王守仁“心即理也”看法有力的反擊。王夫之更主張從進化發(fā)展的觀點來看問題,自然和社會都是變化不息的,所以他也反對君主專制,要求改革政治,他在《噩夢》中還提出土地不是帝王的私產(chǎn),而應當歸耕者所有的主張 。
黃宗羲(1610—1695年),浙江余姚人,世稱梨洲先生。他的父親黃尊素被閹黨所害,宗羲曾到北京伸冤報仇。清兵南下,他又組織義兵抗清,清政府屢次懸賞緝捕他,以后隱居著述。黃宗羲接受了王守仁心外無理的哲學,但又肯定了“理在氣中”的觀點。他的最突出的貢獻是在政治思想方面,在他的名著《明夷待訪錄》中,對專制的暴君政治進行了激烈的批判。他指出皇帝把天下作為自己的產(chǎn)業(yè),“以天下之利盡歸于己,天下之害盡歸于人”,任意“敲剝天下之骨髓,離散天下之子女”,“然則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 。又指出臣對君的關系不是奴仆而應是師友,治天下“不在一姓之興亡,而在萬民之憂樂”。盡管黃宗羲還不是從根本反對專制的君主制度,而是企圖通過法治、加強學校輿論和恢復丞相制等辦法來限制君權,但他敢于痛快淋漓地揭發(fā)了專制皇帝的罪惡本質(zhì),并且從“萬民之憂樂”來考慮改革,說明他在當時已具有一定的民主主義的思想。此外,反映當時商品經(jīng)濟的高度發(fā)展,黃宗羲還提出了“工商皆本”的看法。
顧炎武(1613—1682年)字寧人,號亭林,江蘇昆山人,是與王、黃同時的大學者。清兵下江南時,他也曾舉兵抗清,以后往來南北,終身不仕,所著有《日知錄》、《天下郡國利病書》等。顧炎武在哲學思想上繼承二程和朱熹,也宣揚了張載“理在氣中”的觀點。他學識廣博,在經(jīng)學、音韻學、歷史學和地理學方面用力尤深。顧炎武反對當時專制的政治,認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在治學方面主張“博學于文”和“行己有恥”,提倡實事求是、踏實鉆研的學風并強調(diào)民族的氣節(jié)。后世學者稱“古學之興也,顧氏始開其端” ,對有清一代學術影響很大。
稍晚于以上三大思想家的唐甄(1630—1704年),字鑄萬,四川達州人,是陽明學派(即王學)學者。在他的《潛書》中提出了“自秦以來凡為帝王者皆賊也”和“殺人者眾手,天子實為之大手”,“若上帝使我治殺人之獄,我則有以處之矣” 等等看法,他對專制君主的批判,與黃宗羲是不謀而合的。
清朝的理學和反理學的思想家顏元、李塨、戴震 在清朝的統(tǒng)治穩(wěn)定以后,程朱理學又占據(jù)支配的地位。康熙極力標榜程朱,把程朱理學作為鞏固統(tǒng)治的工具,他編寫了《性理精義》,又重新刊行了《性理大全》等書。同時籠絡了一批程朱派的學者如魏象樞、湯斌、李光地等人,給他們官作,稱為“理學名臣”。另一方面,由于學風從空疏走向樸實,清朝政府又嚴禁王學,對王學盡力壓迫摧殘,王學就走向沒落了。
但是在清代又有一些學者,如顏元、李塨和戴震等人,既反對程朱學派也反對王學。
顏元(1635—1704年),號習齋,河北博野人,他的學生李塨(1659—1733年),號恕谷,蠡縣人,他們都堅決反對程朱和王學,主張實用、實行,當時人稱為顏李學派。
戴震(1724—1777年),字東原,安徽休寧人,是乾隆時期的考據(jù)學家,有廣博的科學知識。他認為氣是世界的物質(zhì)基礎,世界就是無止無休的氣化過程,他說:“天地之氣化,流行不已,生生不息”,“道猶行也,氣化流行,生生不息,是故謂之道”。在認識論方面,他比王夫之“氣者,理之依也”的觀點更進一步,認為人類的感官本來就是為了適應外在世界而生成的。“耳目鼻口之官接于物,而心通其則”,這即肯定了物質(zhì)世界是人們感覺的來源。戴震在所著《孟子字義疏證》中還提出了以法殺人猶可救,以理殺人無可活的看法,這是對程朱理學的一個重大打擊。
二 考 據(jù)
考據(jù)學的興起 從宋以來中國學者就有人考訂古書,明末清初的顧炎武、黃宗羲等人在這方面都有廣博精湛的研究。顧炎武治經(jīng)兼及音韻,黃宗羲治經(jīng)兼通史學。顧黃兩人都主張治學是為了“經(jīng)世致用”,反對空談,以此引導人們正視現(xiàn)實,來反抗清朝的統(tǒng)治。顧、黃兩人所提倡的這種學風,對清代學術的發(fā)展有深遠的影響,他們也成為清朝學術的開山。
稍晚于顧、黃的考據(jù)學者有閻若璩和胡渭。閻若璩(1636—1704年),字百詩,山西太原人,世居淮安,他主張對古書大膽懷疑,考證要力求確實。所著《古文尚書疏證》,即采用了比較科學的考據(jù)方法,證明古文尚書是一部偽書。胡渭(1635—1714年),字朏明,浙江德清人,所著《禹貢錐指》和《易圖明辨》,在辨別古書真?zhèn)魏吞岢晒啪裆隙加幸欢ǖ呢暙I。清朝的考據(jù)從閻、胡開始,但是他們治學的目的已從“經(jīng)世”轉(zhuǎn)入“避世”,從要求社會改革轉(zhuǎn)入“為考據(jù)而考據(jù)”,這是清朝專制統(tǒng)治和民族高壓政策所造成的。
乾嘉學派 到了乾嘉時期,清朝的統(tǒng)治更加穩(wěn)定了,考據(jù)之風大盛,并且已發(fā)展成為一種專門的學問。由于清朝政府屢興文字獄,也迫使一部分學者不得不在古書中尋章摘句。提倡考據(jù),對于鞏固清朝的統(tǒng)治是有利的。考據(jù)的對象以經(jīng)書為主,由于要通經(jīng),又不得不精通文字音韻、名物訓詁,甚至地理金石,天算樂歷,??陛嬝?,再用這些來解經(jīng)治史,于是各種學問都走向了考據(jù)的道路。
當時考據(jù)學者主要分吳皖兩派。吳派以惠棟(1697—1758年)為代表。惠棟,蘇州元和人,著有《古文尚書考》、《九經(jīng)古義》、《周易述》等書。《九經(jīng)古義》務在恢復漢人講經(jīng)的說法?;輻澋牡茏咏?、余蕭客等,在治經(jīng)方面也頗有成就。吳派的缺點是對漢人解經(jīng)達到迷信程度。皖派以戴震為代表。戴震著有《聲韻考》、《聲類表》、《考工記圖》等書。《聲韻考》專講反切、韻書、四聲,戴派以后即著重文字音韻和??庇栐b。戴門弟子段玉裁(1735—1815年)所撰《說文解字注》,被稱為“千七百年來無此作” ,在文字學方面獲得的成就較大。另一弟子王念孫(1744—1832年)撰有《廣雅疏證》和《讀書雜志》,也是乾嘉時期有關訓詁、??钡拇碜???梢娡钆傻某煽円^吳派。
乾嘉時期知名的考據(jù)學者共有六十余人,除以上所舉諸人外,江永的聲韻學,王引之的訓詁學,王昶、畢沅的金石考訂,錢大昕、王鳴盛的史籍整理,皆能名稱一時。趙一清的《水經(jīng)注釋》,盧文弨的《群書拾補》,都是第一流的著作。嚴可均輯的《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也有很大的學術價值。
乾嘉考據(jù)學派在文禁森嚴的形勢下,終日只在書本內(nèi)下功夫,使學術完全脫離了實際生活,眼光窄隘,思想閉塞,排擠了一切進步思想的發(fā)展。但是他們在整理和保存古典文獻方面卻有一定的功績。
三 史 學
明清時期的歷史學也有相當?shù)陌l(fā)展,除去歷朝官修的《明實錄》、《清實錄》、《元史》、《明史》、《大明一統(tǒng)志》、《大清一統(tǒng)志》以及續(xù)三通、清三通等之外,私人著述也極為豐富。編年體有談遷的《國榷》、畢沅的《續(xù)資治通鑒》,紀事本末體有谷應泰的《明史紀事本末》、高士奇的《左傳紀事本末》,雜史和筆記有王世貞的《弇州山人別集》和沈德符的《萬歷野獲編》,地方志有顧炎武的《天下郡國利病書》和《肇域志》,學術史有黃宗羲的《宋元學案》和《明儒學案》,特別是學案學術史的編纂,是明清學者在歷史學方面的一項重大貢獻。
明清之際,在社會各種矛盾錯綜復雜的局面下,出現(xiàn)了研究當代歷史之風。黃宗羲所創(chuàng)的浙東學派,專門研究明史,特別是明末的歷史。浙東學派的著名歷史學家黃宗羲、萬斯同、全祖望等都具有濃厚的民族思想,他們寫史的目的是為了表明“國可滅史不可滅”。萬斯同(1643—1702年),號季野,鄞縣人,所著《明史稿》是清朝官修明史的藍本。同時,溫睿臨也編輯了一部專記南明史事的《南疆繹史》。黃宗羲的《南雷集》和全祖望(1705—1755年)的《鮚埼亭集》,表面看是兩部文集,其中所寫大都是抗清的歷史。在清初,談遷的《國榷》,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也受到浙東學派的影響。
隨著乾嘉時期考據(jù)的盛行,歷史學也走向考據(jù)的道路。錢大昕(1728—1804年)的《廿二史考異》、趙翼(1727—1814年)的《廿二史札記》、王鳴盛(1722—1796年)的《十七史商榷》是清代三部考史的名著。錢書最詳于??蔽淖?,解釋訓詁名物,糾正史書謬誤。王書則詳于典章故實,特別是官制、地理?!敦ザ吩洝分卣撟C各代的重大歷史事件,被稱為“儒者有體有用之學” ,在史學考證方面,獨創(chuàng)了一種新的體例。
在考據(jù)的影響下,對舊史補表、補志、補注和輯佚的工作也取得較大的成績。在輯佚方面有各種后漢書和晉書的輯佚等。還有一些學者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很多失傳的史書,如邵晉涵輯出的《舊五代史》、徐松輯出的《宋會要》稿。
清朝學者研究古史也有成績。康熙時,馬骕著《繹史》,搜集大量古代文獻的資料,當時人稱他“馬三代”。乾嘉時,崔述著《考信錄》,他對經(jīng)書大膽懷疑,考證古史也極精核。明清時期,各地纂修方志之風,比過去更加流行。今傳方志六千余種,大部分是明清人所修。乾嘉學者章學誠(1738—1810年),號實齋,浙江會稽人,擅長修志,著有《湖北通志》、《常德府志》、《和州志》、《永清縣志》等。他認為“方志如古國史,本非地理專門”,又認為修志更主要是求其實用 。
章學誠不僅精于方志學,而且在所著《文史通義》中,也提出了對史學的一些看法。他主張六經(jīng)皆史,主張修史貴開創(chuàng)而不必拘于成法,又主張修史要有“史意”,史意即史觀的意思。
四 編纂《永樂大典》、《古今圖書集成》和《四庫全書》
明清兩朝的政府,曾經(jīng)組織大批學者,編輯了很多卷帙浩繁的類書和叢書,舉世聞名的《永樂大典》和《四庫全書》,就是在這一時期編成的。
永樂時,明朝政府選派了解縉等儒臣文士共3000人編輯《永樂大典》?!队罉反蟮洹饭?2937卷(包括目錄凡例),裝成11095冊,約3.7億字,輯人經(jīng)、史、子、集、釋藏、道經(jīng)、戲劇、平話、工藝、農(nóng)藝等圖書達七八千種,是我國最大的一部類書。大典所收載的書籍一字不易,完全按照原書整段、整篇乃至整部地抄入。《永樂大典》先后抄錄了正副兩部,正本早已燒毀,副本曾散失了一部分,在英法聯(lián)軍和八國聯(lián)軍侵入北京時,兩次被帝國主義焚毀劫掠,目前存于國內(nèi)外的僅有三百余冊。
康熙、雍正時,清朝政府編輯了《古今圖書集成》一萬卷?!豆沤駡D書集成》共分為歷象、方輿、明倫、博物、理學、經(jīng)濟六編,每編又分門別類,搜羅宏富,是《永樂大典》之后的一部大類書。
乾隆時,清朝政府又選派了紀昀等著名學者160余人編輯《四庫全書》?!端膸烊珪贩譃榻?jīng)、史、子、集四類,所收書共有3457種,79070卷,裝訂成3.6萬余冊,是我國最大的一部叢書。在這部書中保存了許多珍貴的文獻,有的是采自內(nèi)府藏本,有的是采自藏書家的進獻本,有的是《永樂大典》的輯本。編輯歷時十年,書成之后,共抄錄七部,分貯于北京、熱河、沈陽、揚州、鎮(zhèn)江和杭州六地。《四庫全書》完整保存下來的還有四部。
此外,明清兩朝政府還編輯了實錄、正史、政書、會典、方略、方志、目錄、詩文總集等各種圖書,這些書大部分也收入《四庫全書》之內(nèi)。在《四庫全書》開館時,參加編輯的學者戴震、邵晉涵、周永年、紀昀等人,又把《四庫全書》內(nèi)每一部書的淵源、版本、內(nèi)容都作有詳細的考證,寫成《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這是我國一部重要的目錄學著作。
《永樂大典》和《四庫全書》等都是我國極其寶貴的文化遺產(chǎn),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但是也應指出,乾隆時,曾借編輯《四庫全書》為名,對全國所存的書籍作了一番檢查,其中不利于清朝統(tǒng)治的書籍全都沒有列入,而在列入的圖書中有部分也被刪改或抽毀。
五 小說和戲劇
明清時代,在文學上表現(xiàn)最輝煌的是小說和戲劇,產(chǎn)生了許多不朽名著,涌現(xiàn)了大批杰出的作家。
《水滸傳》、《三國志演義》和《西游記》 《水滸傳》是一部長篇英雄傳奇小說。作者或謂施耐庵,或謂羅貫中,紛紜莫定。這部書是根據(jù)宋元以來有關宋江36人故事的話本和雜劇編寫而成的?!端疂G傳》的原本也失傳了,今天留傳的有繁本、簡本、刪削本,繁本是明嘉靖時的刊本。《水滸傳》可貴之處在于通過對北宋末年黑暗社會的描寫,揭示了“官逼民反”的深刻道理,歌頌了梁山泊好漢替天行道、反奸除暴的正義精神。小說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江湖英雄形象,很多情節(jié)如魯智深拳打鎮(zhèn)關西、林沖風雪山神廟、武松景陽岡打虎、李逵跳樓劫法場等,都充滿了傳奇色彩。作者不僅寫了這些英雄好漢見義勇為、除暴安良的諸多義舉,而且賦予他們舍身報國、立功邊陲的理想與抱負。小說的結局構思精妙,梁山好漢雖然接受招安,得以立功邊陲,但他們當年被逼上梁山的社會并沒有改變,處處受到掣肘與迫害,他們不停地尋找為國效力的機會,直到戰(zhàn)死疆場、奔走離散,而終歸于“魂聚蓼兒洼”的沉寂。悲劇的結局,深刻的內(nèi)涵,正是《水滸傳》成功所在。明清統(tǒng)治者曾把《水滸》列為禁書,但水滸的故事仍在各地廣為流傳,有的演為戲文,或從說書人的口中傳播開來。
明初另一部出色的長篇小說《三國志演義》,是根據(jù)長期流傳于民間的劉關張?zhí)覉@三結義的故事編寫成的。作者羅貫中,生平事跡難以確考。他是一位多產(chǎn)的作家,以《三國志演義》最著名 ?!度龂狙萘x》現(xiàn)存最早的為明嘉靖刊本,最流行的是清初毛宗崗的改削本?!度龂狙萘x》是我國第一部根據(jù)歷史編次而成的小說,其中十分之七出于正史。這部書描寫了魏、蜀、吳三國之間復雜錯綜的軍事和政治斗爭,創(chuàng)造了許多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外交家的形象。其中最突出的當屬毛宗崗所說的“三絕”,即“智絕”諸葛亮,“義絕”關羽,“奸絕”曹操。清朝統(tǒng)治者提倡閱讀《三國志演義》,宣傳其中的忠義思想等等。在用兵時還吸收了書中所介紹的一些傳奇式的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
明中葉后,長篇神話小說《西游記》刊行于世。《西游記》的作者吳承恩,字汝忠,江蘇淮安人,嘉靖二十三年歲貢生,“性敏多慧,博極群書,為詩文下筆立成,復善諧劇”?!段饔斡洝肺樟怂卧詠砻耖g傳說中有關唐三藏取經(jīng)的故事,更主要是出于作者的創(chuàng)作。這部書成功地塑造了不受管束、任性勇為的孫悟空的形象,他大鬧天空,闖地府,探龍宮,把三界攪得人仰馬翻。小說還描寫了一個廣大的神魔世界,那里同樣充斥著昏庸殘暴、營私舞弊、貪財好貨,這個神魔世界正是人間黑暗社會的寫照。
“三言”和《聊齋志異》 明朝后期,隨著城市經(jīng)濟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適合城市居民,反映城市生活的小說、戲曲、歌謠等通俗文學繁榮的局面。要求從程朱理學束縛下解放的哲學思想,對文學的發(fā)展也有一定的影響,印刷術的進步更便于通俗文學的流通。這一時期,僅長短篇小說就有一百余種之多,著名的長篇小說有《金瓶梅》、《東周列國志》、《封神演義》、《楊家將》、《英烈傳》等,短篇小說有“三言二拍”即《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拍案驚奇》、《二刻拍案驚奇》等。
“三言”的編輯人馮夢龍(1575—1646年)字猶龍,吳縣人,是明末著名的通俗文學作家,生平整理和創(chuàng)作的戲劇民歌極為豐富?!叭浴笔?部共包括120篇無名氏寫作的短篇白話小說的小說集,有的是由前一時期的小說改編的,有的則是萬歷、天啟時期的新作品。“三言”中有不少的優(yōu)秀作品表現(xiàn)了新興市民階層的價值觀念,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馮夢龍認為小說的社會教育作用往往大過儒家經(jīng)典,可“為六經(jīng)、國史之輔” 。這些小說以后被編為戲曲,幾百年來,極為流行。
清初人蒲松齡(1575—1646年),字留仙,山東淄川人,一生窮困,以授徒為業(yè),所著《聊齋志異》十二卷,是用簡練的文言文編寫的短篇小說集。作者在自序中說:“集腋為裘,妄續(xù)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托如此,亦足悲矣?!闭f明作者也是借妖狐鬼怪的故事,隱射社會的黑暗,發(fā)泄他憤世疾俗的感情。
《紅樓夢》和《儒林外史》 在清朝乾隆時期,杰出的現(xiàn)實主義文學家曹雪芹寫出了不朽的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
曹雪芹(1715—1763年)名霑,字夢阮,漢軍旗人,祖、父皆掌江南織造,他在少年時代過著貴族的豪華生活,晚年窮困潦倒,《紅樓夢》就是在這時寫成的。全書共120回,前80回為曹作,后40回由高鶚續(xù)補?!都t樓夢》以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的愛情婚姻悲劇為主線,以賈、王、史、薛四大家族的盛衰為背景,集中描寫了大觀園內(nèi)各種女性的悲慘命運,真實生動反映了社會各階層的生活,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的全貌。作者筆下有鮮明的愛憎,對一些善良的被奴役的青年男女表示深切的同情,相反,對那些腐朽的寄生者則加以無情的鞭笞。《紅樓夢》的思想內(nèi)容已經(jīng)達到中國古典現(xiàn)實主義文學的高峰。
在《紅樓夢》成書前后,還出現(xiàn)了兩部著名的長篇小說——《儒林外史》和《鏡花緣》?!度辶滞馐贰返淖髡邊蔷磋鳎?701—1754年),字敏軒,安徽全椒人,“素不習治生,性復豪上,遇貧即施” 。這部書以反對傳統(tǒng)倫理和科舉八股為中心,辛辣地諷刺了當時社會上層,特別是知識分子的各種丑態(tài)?!剁R花緣》的作者李汝珍是北京大興縣人,他在書中,也提出了反對納妾、尊重女權和男女平等的主張。
明清的戲劇《牡丹亭》和《桃花扇》 明清時期,城市經(jīng)濟的繁榮,使戲劇成為城市居民不可缺少的文化生活。在明代,雜劇已日益衰落,來自民間的南戲代之而起,各地的地方戲非常盛行,有余姚、海鹽、弋陽諸腔。嘉靖時,昆山樂工魏良輔和劇作家梁辰魚合作創(chuàng)成了昆曲,昆曲用笛管笙琵合奏,“聽之最足蕩人”,以后傳入北京,成為當時最流行的戲曲。沈德符《顧曲雜言》說:“自吳人重南曲,皆祖昆山魏良輔,而北詞幾廢。”明代的傳奇也不乏著名的作品,元末明初有高明的《琵琶記》,明初有朱權的《荊釵記》,還有《白兔記》、《拜月記》、《殺狗記》等,以后又有湯顯祖的《牡丹亭》。明朝的傳奇打破了只限四折的規(guī)格,情節(jié)也更加復雜了。
湯顯祖(1550—1617年),字義仍,江西臨川人,是明朝萬歷時期杰出的戲劇作家,他反對在傳奇的寫作上過分講求音韻和格律,在他創(chuàng)作的劇本中也就打破音韻格律的限制而注意其結構和思想內(nèi)容。他的代表作《牡丹亭》是明代傳奇藝術的高峰?!赌档ねぁ分v述的是杜麗娘與柳夢梅的愛情故事。作者用離奇曲折的情節(jié)說明傳統(tǒng)倫理道德可以扼殺人的至情乃至生命,而形骸的死亡反而使情擺脫理的束縛而獲得新生。浪漫主義的愛情故事揭示的是情與禮的沖突,傳遞的是個性解放的最初信息。
晚明的另一劇作家李玉所寫的傳奇《清忠譜》(即《五人義》),直接揭露了宦官魏忠賢的罪惡,頗有現(xiàn)實意義。
清代著名的傳奇劇本有洪昇(1645—1704年)的《長生殿》和孔尚任(1648—1718年)的《桃花扇》。《桃花扇》在描述一個秦淮歌妓的愛情故事里,揭露了明末社會的黑暗,和南明小朝廷內(nèi)部的腐化墮落,作者認為這些就是明朝覆亡的根源。
清朝乾隆時期,陜甘一帶的地方劇秦腔傳入北京,秦腔雖然有一部分庸俗的東西,但是唱詞通俗易懂,較之通行的昆曲、弋陽腔更為觀眾所喜愛。嘉慶以后,地方戲徽調(diào)有一定的發(fā)展,徽調(diào)在音樂、劇種各方面又吸收了昆曲和秦腔的優(yōu)點,再加以不斷創(chuàng)造和改進,以后傳入北京,成為名聞世界的京劇的起源。
六 科學技術
明后期的醫(yī)學、農(nóng)學、科學技術和地理學 明代中葉以后,適應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很多杰出的科學家,寫作了很多有關醫(yī)學、水利、農(nóng)業(yè)、天算各方面的科學巨著,他們創(chuàng)造性地總結了實踐中積累的豐富的科學經(jīng)驗,在我國科學發(fā)展史上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李時珍(1518—1593年),湖廣蘄州人,“好讀醫(yī)書”,“三十年間閱書八百余家” ,著成《本草綱目》52卷。他在這本書里,對前人鑒定過的藥物1558種,重新作了一番精密的審查,又增添了新藥374種。他對這些藥物加以科學的分類,對它們的名稱、形態(tài)、性質(zhì)、功能和制作方法都有詳細的解釋,并且繪制成圖。這本書把我國藥物學的研究提高到一個新的階段,在世界藥物學的發(fā)展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徐光啟(1562—1633年)字玄扈,松江府上??h人,科學知識極為廣博,舉凡天文、歷算、水利、測量、農(nóng)桑、物理無不研究,他所寫的《農(nóng)政全書》保存了歷代以來的農(nóng)業(yè)科學資料,同時也反映了當代深耕細作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水平。在這本書里,作者對于農(nóng)耕工具、農(nóng)業(yè)技術、土壤、水利、施肥、選種、播種、果木接嫁、植桑養(yǎng)蠶各方面都有詳盡的記錄,特別對于番薯和棉花的種植技術與經(jīng)營方法,作了重點的介紹。這本書還反映了徐光啟的一些開明的思想。他反對傳統(tǒng)的“風土論”,認為只要鉆研技術,北方也可以種稻,薄地也可以種棉 。他又主張一切擇種栽培都需要試驗,并把試驗的成效向農(nóng)民推廣。
與徐光啟同時的科學家宋應星,號長庚,江西奉新人。他編寫的《天工開物》,除了介紹一般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經(jīng)驗之外,更著重闡述各種手工業(yè),包括紡織、染色、制鹽、造紙、燒瓷、冶銅、煉鐵、煉鋼、采煤、榨油、制造軍器火藥等等的生產(chǎn)技術。這本書對每種手工業(yè)從原料到制成品的全部生產(chǎn)過程和工序都有較詳細的說明,對于一些應用化學的原理也作了分析,還附錄了很多精巧的畫圖,使我們了解當時各種生產(chǎn)工具的構造,也反映出明代一些手工作坊或工場的面貌。
明朝末年,江陰人徐宏祖(1585—1640年)周游全國,考察山川地形,編有《徐霞客游記》一書。徐宏祖不僅是文學家、探險家,也是一個地理學家,對云、貴、川、廣的地理考察極為詳核。在他的游記里還揭示了我國西南石灰?guī)r地區(qū)溶蝕地貌的特征,他是世界上在這方面進行考察的第一人。
此外,明代后期潘季馴的《河防一覽》、王徵的《泰西奇器圖說》、徐光啟和西洋傳教士利瑪竇合譯的《幾何原本》等書,在水利測量、天文歷算以及機械原理各方面都作出一定的貢獻,其中大部分還受到西方科學知識傳入的影響。
清朝的醫(yī)學和天文歷算地圖的測繪 清朝的醫(yī)學也有發(fā)展。乾隆時官修的《醫(yī)宗金鑒》,征集家藏秘笈及世傳經(jīng)驗良方,采其精萃,補其未備,并對醫(yī)學經(jīng)典《金匱要略》和《傷寒論》等書做了不少考訂工作,是一部介紹中醫(yī)臨床經(jīng)驗的名著。嘉慶、道光間,著名醫(yī)學家王清任編有《醫(yī)林改錯》。王清任,直隸玉田人,有豐富的醫(yī)學經(jīng)驗,他通過對尸體的精密考察,對于人身的構造提出了一些新的見解 。
清朝自然科學成就最大的是天文歷算。康熙帝對天算學有很深的造詣,并聘請西方耶穌會教士南懷仁等制訂康熙《永年歷》、《數(shù)理精蘊》、《歷象考成》等書。當時最著名的歷算家有王錫闡、梅文鼎等人。王錫闡(1628—1682年),號曉菴,蘇州吳江人,精通中西歷法,對兩家異說“皆能條其原委,考鏡其得失”,所著《曉菴新法》六卷,推算金星過日頗為精確。梅文鼎(1633—1721年),號定九,宣城人,所著歷算書達八十余種,其中《古今歷法通考》,對回歷、西洋歷作了許多研究,是我國第一部歷學史。清人論歷算學“王氏精而核,梅氏博而大,各造其極,難分軒輊” ,以后歷算學者云起,大率皆宗王、梅。乾隆時蒙族歷算家明安圖在北京欽天監(jiān)任職,他寫了一本《割圜密率捷法》,在數(shù)學上有新的發(fā)明。
清朝在地圖測繪方面也有一定的成績??滴鯐r任用一些人,其中也包括西方傳教士白晉等人,經(jīng)過30年測量,制成《皇輿全覽圖》。乾隆時,又派人赴新疆等地測量,制成《乾隆內(nèi)府皇輿全圖》,這兩個地圖至今還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七 建筑藝術
在明朝,磚石的建筑有了普遍的推廣,偉大的長城修整工程和北京城墻、城樓的建筑,就是在此時興建起來的。江浙一帶的海塘也改用石塊修建。定陵的地下宮殿完全是用大理石、漢白玉石和磚石砌成,這個巨大的石宮標志著明代中期的建筑水平確有顯著的提高。
保存到今天的北京宮殿園囿大部分也創(chuàng)建于明代。這些宮殿的復雜的木結構,精致的木雕、石雕以及金光燦爛的鎏金寶頂,處處都體現(xiàn)了手工工匠卓越的技巧。創(chuàng)建于嘉靖時的拙政園,是保存至今的蘇州名園之一。園內(nèi)環(huán)水建造的亭榭樓閣,都表現(xiàn)了明代江南建筑的風格。此外,當時在全國各地還興建了很多巍峨的寺院,幽美的園林和各式各樣的建筑物。明代在北京修建的寺院即有一千余所,其中包括佛教、道教、喇嘛教的寺院和伊斯蘭教的清真寺,這些寺院的建筑不僅體現(xiàn)了國內(nèi)漢族、蒙古族、藏族、維吾爾族、回族等各族人民的藝術風格,同時還糅合了東方各國人民如越南、朝鮮、印度、尼泊爾等國人民的某些建筑技術的成就。
清代的建筑藝術,有的比明代更加細致精美。在北京的宮殿園囿又經(jīng)過多次改建,特別是著名于世的圓明園,從康熙時開始創(chuàng)建至乾隆時才最后完工。圓明園周圍廣達30里,共擁有150多所精美的樓臺和宮殿,堆砌、開鑿了不計其數(shù)的山石和湖沼,在每所建筑物內(nèi),還陳列著精美的陳設、珍貴的文物和各種藝術品,它不僅是一座大園林,而且也是一座大博物館。圓明園的修建集中了中國傳統(tǒng)園林建筑藝術的特點,當時江南地區(qū)著名的園林布局也全部被采納。同時還吸收了西方建筑的精華,建有許多用白石砌成的大樓。這個名園已經(jīng)在1860年被英法侵略者燒光,其中大批珍貴文物也被他們劫掠而去。
在清代興修的建筑物中,北京的雍和宮、拉薩的布達拉宮、承德的八大廟以及青海、蒙古、西藏各地的各種喇嘛教寺院,有的是西藏式的建筑,有的則吸收了漢、藏、蒙、維各族人民的建筑藝術風格和技巧。
明清時代在修建北京的偉大建筑工程中,先后出現(xiàn)了很多杰出的工匠,最著名的有阮安、蒯祥、梁九、雷發(fā)達等人。阮安是越南人,從永樂到正統(tǒng)初期,北京的城池、九門、兩宮、五府、六部和百官衙署的營建都曾出于他的擘劃,木工蒯祥是吳縣香山人,永樂間參加北京皇宮的修建工程,有“蒯魯班”的稱號,以后“江南木工巧工皆出于香山” 。
八 繪 畫
明代“院派”畫風,沿著南宋畫院李唐、劉松年、夏珪、馬遠等人的手法和風格,又加以開拓,以戴進和吳偉等人為代表。他們畫的內(nèi)容很廣泛,人物、山水無不精能;從卷軸到壁畫,都很擅長,只是后來余派流于潦草。吳門沈周、文征明等人專師元人,結合文學,成了文人畫的領袖,與專業(yè)畫家形成對峙的流派。
清初王時敏、王鑒、王原祁等人的山水畫,接受明末董其昌的理論,也學元人,又趨柔弱。王翚的山水和惲壽平的花卉,取材較寬,合成清代“正統(tǒng)派”的畫格。明遺民僧石濤、石溪、八大山人和清中期的揚州畫家,并具創(chuàng)造精神。他們的山水、人物、花鳥等各辟新的途徑,不專守古人成法,又不脫離優(yōu)秀傳統(tǒng),開拓了300年間繪畫藝術史上的新局面。
《明太祖實錄》卷三六,洪武二年正月。
《明太祖實錄》卷四一,洪武二年五月。
徐光啟《農(nóng)政全書》卷一《國朝重農(nóng)考》。又見《明太祖實錄》卷五三,洪武三年六月。
分見《明太祖實錄》卷五三,洪武三年六月;卷六六,洪武四年六月;卷一四八,洪武十五年九月。
《明史》卷七七《食貨志·土田》。
分見《明太祖實錄》卷二二三,洪武二十五年閏十二月。《明太宗實錄》卷二九,永樂二年六月;卷三四,永樂三年三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三二,洪武二十七年三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四三,洪武二十八年十二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四六,洪武二十九年五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三四,洪武二十七年八月;卷二四三,洪武二十八年十二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四五,洪武二十九年四月。
《明史》卷八八《河渠志》。
《明史》卷一四九《夏原吉傳》。
《明史》卷一五三《宋禮陳瑄傳》。
《明宣宗實錄》卷九一,宣德七年六月。
《明宣宗實錄》卷九四,宣德七年八月。
《明史》卷一五三《周忱傳》。
《明太祖實錄》卷一三二,洪武十三年六月。
《明太祖實錄》卷一二九,洪武十三年正月。
據(jù)《明太祖實錄》所載墾田數(shù)統(tǒng)計。
《明史》卷七七《食貨志·屯田》。
參考吳晗《明初社會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一文。
《明太宗實錄》卷八三,永樂十年五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二三,洪武二十五年十二月?!爸潦沁€報南德、衛(wèi)輝、廣平、大名、東昌、開封、懷慶七府……計今年所收谷粟麥三百余萬石,棉花千一百八十萬三千余斤,見種麥苗萬三千一百八十余頃。上甚喜曰:‘如此十年,吾民之貧者少矣?!?
《明太宗實錄》卷一一五,永樂十七年十二月。
《明會典》卷一九四《工部》十四《各處鐵課》。
《明太祖實錄》卷九五,洪武七年十二月。
《明會典》卷一九四《工部》十四《陶器》。
《明太宗實錄》卷一二五,永樂二十一年正月。
《明宣宗實錄》卷五〇,宣德四年正月。
《明太祖實錄》卷二五二,洪武三十年四月。
《明太祖實錄》卷六八,洪武四年十月。
《明太宗實錄》卷三〇,永樂二年八月。
沈榜《宛署雜記·月》。
《明史》卷七八《食貨志·賦役》。
洪武時以北平、山東、山西、河南、陜西、四川、湖廣、江西、浙江、福建、廣東、廣西、云南為十三布政使司,并在遼東置都指揮使司。成祖時撤銷北平布政使司,增貴州布政使司。
《明史》卷六九《選舉志》。
《明史》卷七〇《選舉志二》。
《明史》卷九〇《兵志二》。
薛允升《唐明律合編》卷九。
《明太祖實錄》卷一三五,洪武十四年正月。
《明太祖實錄》卷一八〇,洪武二十年二月。
《明史》卷七七《食貨志》。
《明史》卷一五三《周忱傳》。
《大誥三編·遞送潘富第十八》。
參見《大誥·陜西科斂第九》,《大誥·朝廷優(yōu)劣第二十六》各條。
《明史》卷一一七《寧王傳》。
《明史》卷一一六《晉王傳》。
《明史》卷三,《太祖本紀》三。
《皇明祖訓·法律》。
《明史稿·列傳》三《諸王》。
同上。
孫承澤《春明夢余錄》卷二三《內(nèi)閣》條。
《明史》卷三〇四《宦官傳序》。
《明史》卷九五《刑法志》。
《明史》卷三二七《韃靼傳》。
同上。
分見《明成祖實錄》卷二四,永樂元年十一月;卷二五,永樂元年十二月;卷二六,永樂二年二月;卷六二,永樂七年閏四月。
《明英宗實錄》卷一八六,正統(tǒng)十四年十二月。闕名《燕京雜記》,載《北京歷史風土叢書》。
《明史》卷七四《職官志》三《宦官》。
張萱《西園聞見錄》卷一〇〇《內(nèi)臣上》。
《明史》卷三〇四《劉瑾傳》。
《明史》卷九五《刑法志》三。
同上。
田藝蘅《留青日札摘抄》卷四,《紀錄匯編》本。
《明史》卷一六二《劉球傳》。
《明英宗實錄》卷一八二,正統(tǒng)十四年九月。
《明英宗實錄》卷一八一,正統(tǒng)十四年八月。
《明史》卷一五三《周忱傳》。
《明英宗實錄》卷一八一,正統(tǒng)十四年十月。
《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二〇二,夏言《查勘報皇莊疏》。
同上。
分見《明孝宗實錄》卷二八,弘治二年七月李毓疏;《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八八《林俊疏》。
《明史》卷一八〇《李森傳》。
《明憲宗實錄》卷二〇四,成化十六年六月。
《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一三八李夢陽《論三害》。
《明英宗實錄》卷五,宣德十年五月。
《日知錄集釋》卷一〇《蘇松二府田賦之重》。
《明史》卷二〇三《歐陽鐸傳》;《明英宗實錄》卷一七八,正統(tǒng)十四年五月。
《明英宗實錄》卷一七五,正統(tǒng)十四年二月。
參見趙翼《廿二史札記》卷三四《明鄉(xiāng)官虐民之害》。
《明英宗實錄》卷一〇六,正統(tǒng)八年七月;卷一〇八,正統(tǒng)八年九月。
《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六三《請屯田以復舊制疏》。
《明憲宗實錄》卷一五六,成化十二年八月。
《明英宗實錄》卷一〇三,正統(tǒng)八年四月;卷一〇六,正統(tǒng)八年七月?!睹鲬椬趯嶄洝肪硎?,成化元年三月。
參考《日知錄集釋》卷一〇《蘇松二府田賦之重》。
《廣治平略》卷三《輿地篇》。
《明憲宗實錄》卷三三,成化二年八月。
《明英宗實錄》卷五二,正統(tǒng)四年閏二月。
《明英宗實錄》卷一七五,正統(tǒng)十四年二月;《明史》卷一六五《丁瑄傳》。
同上。
《罪惟錄》傳一一上《項忠傳》。
《明憲宗實錄》卷三一,成化二年六月。
《明憲宗實錄》卷一六七,成化十三年六月。
并見《明武宗實錄》卷七四,正德六年四月。
《罪惟錄》傳三一《劉寵等傳》。
《明史》卷二一〇《張翀傳》、《王宗沐傳》。
同上。
《明史》卷二一〇《鄒應龍傳》。
《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三二九《申逆罪正其刑以彰天討疏》。
沈德符《萬歷野獲編》卷八《內(nèi)閣·呂光》條。一說徐階占田20萬畝,一說24萬畝。
談遷《國榷》卷六九。
《明史》卷七八《食貨志》二《賦役》。
《明史》卷二二二《譚綸傳》。
《張文忠公全集·書牘》二八《答陸五臺書》;《明史》卷二一三《張居正傳》。
《張文忠公全集·附錄》一《行實》。
《明史》卷二二二《張學顏傳》。
《張文忠公全集·書牘》六《答應天巡撫宋陽山論均田足民》。
《張文忠公全集·書牘》十三《答山東巡撫何來山》。
一條鞭法的內(nèi)容比較復雜,各地施行也不一致,在《明史》中有較概括的說法?!睹魇贰肪砥甙恕妒池浂罚骸耙粭l鞭法者,總括一州縣之賦役,量地計丁,丁糧畢輸于官。一歲之役官為僉募,力差則計其工食之費,量為增減;銀差則計其交納之費,加以贈耗。凡額辦、派辦、京庫歲需,存留,供億諸費,以及土貢方物悉并為一條,皆計畝征銀,折辦于官,故謂之一條鞭?!庇帧凹温『笮幸粭l鞭法,通計一省丁糧,均派一省徭役,于是均徭、里甲與兩稅為一,小民得無擾而事亦易集?!?
《張文忠公全集·書牘》六《答河漕王敬所》。
徐光啟《農(nóng)政全書》卷三五,引張五典語。
楊士聰《玉堂薈記》下。
顏石麟《瓷都史話》,載1961年9月19日《人民日報》。
分見嘉慶《濮川所聞記》卷三、崇禎《吳縣志》卷二九。
萬歷《秀水縣志》卷一《市鎮(zhèn)》。
胡琢《濮鎮(zhèn)紀聞》卷一《風俗》。
乾隆《吳江縣志》卷三八《生業(yè)》。
董斯張《吳興備志》卷二六《方物征》。
鐘化民《救荒圖說·勸課紡績》,載《荒政叢書》卷五。
《元明事類鈔》卷二四引王象晉《木棉譜·序》。
蕭近高《參內(nèi)監(jiān)疏》,載光緒《江西通志》。
陳九韶《封禁條議》,載康熙《上饒縣志》卷一〇。
萬歷《鉛書》卷一《食貨》。
嘉靖《徽州府志》卷七。
《明英宗實錄》卷一七八,正統(tǒng)十四年五月。
康熙《德清縣志》卷九引明陳元 《德清農(nóng)田水利議》。
《農(nóng)政全書》卷三五。
正德《新市鎮(zhèn)志》卷一《物產(chǎn)》。
乾隆《潞安府志》卷八《物產(chǎn)》。
萬歷《閩大記》卷十一《食貨考》。
《農(nóng)政全書》引《松江志》。
嘉靖《吳邑志》卷十四《土產(chǎn)》。
王宗沐《江西省大志》卷七《陶政》,康熙《饒州府志》引萬歷《饒州志》序言。
康熙《饒州府志》四《輿地志》,引汪肩吾《記浮梁風俗》。
王世懋《閩部疏》。
《陸尚寶遺文·友松胡翁墓志銘》。
霍與瑕《霍勉齋集》卷十八《申稿》,《肇域志》第十九冊《陜西》。
乾隆《吳江縣志》卷四《鎮(zhèn)市村》。
民國《雙林鎮(zhèn)志》卷十八《戶口》。
《天下郡國利病書·福建》。
參考《中國資本主義萌芽問題討論集》下冊,第934頁。
王夫之《噩夢》。
崇禎《吳縣志》卷一〇《風俗》:“濱湖近山小人最力穡,耕漁之外男婦并工捆履、 麻、織布、織席、采石、造器營生,梓人、甓工、堊工、石工,終年傭外境,謀早辦官課。”說明當時農(nóng)民從事的手工業(yè)主要是與農(nóng)業(yè)結合的家庭副業(yè),即或出外作工,其目的也是為了繳納貢稅。
張瀚《松窗夢語》卷六《異聞記》,沈德符《萬歷野獲編》卷二八。
《明神宗實錄》卷三六一,萬歷二十九年七月。
《明神宗實錄》卷一九一,萬歷十五年十月;卷一九四,萬歷十六年正月。
賀燦然《石門鎮(zhèn)彰德亭碑記》,載康熙《嘉興府志》卷一五《藝文》下。
丘濬《區(qū)處畿甸降夷》,載《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七三。
《明史》卷三二七《韃靼傳》。
《明史》卷九一《兵志》三《邊防》。
《明史》卷一七八《余子俊傳》。
《明英宗實錄》卷二五,正統(tǒng)元年十二月。
《明史》卷二二二《王崇古傳》。
《明英宗實錄》卷二二,正統(tǒng)元年九月。
《明英宗實錄》卷五四,正統(tǒng)四年四月。
《國榷》卷六七。
萬歷《宣府鎮(zhèn)志》卷二〇。
封國師事見《明太祖實錄》卷七三,洪武五年三月。又卷九六,洪武八年正月載“詔置俄力思軍民元帥府、帕木竹巴萬戶府、烏思藏籠答千戶所官一十三人”。
《明史》卷三三一《闡化王傳》。
《明憲宗實錄》卷五八,成化四年九月。
《西藏考》,北大藏抄本;蕭騰麟《西藏聞見錄》卷一。
《明史》卷三三一《闡化王傳》。
《明史》卷三三一《西域傳》《長河西魚通寧遠宣慰司使》條。
馬文升《禁通番以絕邊患疏》,載《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六二。
慎懋賞《四夷廣記》,《玄覽堂叢書》本。
《明成祖實錄》卷九八,永樂十三年十月。
慎懋賞《四夷廣記》,《玄覽堂叢書》本。
《明史》卷三二九《西域傳》。
《明史》卷三三二《西域傳》。
《興復哈密王國記》,《紀錄匯編》本。
《明英宗實錄》卷二五三,景泰六年五月。
同上。
何喬新《勘處播州軍情疏》,《紀錄匯編》本。
毛奇齡《蠻司合志》卷二。
田雯《黔書》卷三《奢香傳》。
田汝成《炎徼紀聞》卷二《大藤峽論》。
謝肇淛《滇略》卷四,《五雜俎》卷四《地部》二。
《苗防備覽》。
《明史》卷三一九《廣西土司》三附。
《元史》卷五九《地理》二。
《國學季刊》一卷二號,天聰四年木刻《諭官軍人等榜文》。
李民竇《建州聞見錄》。
同上。
《清太祖武皇帝實錄》卷一,戊子年四月。
《清太祖武皇帝實錄》卷二,天命己亥年。原文為白話,此處引自王先謙《東華錄》。
《清太宗實錄》卷七,天聰四年五月。
魏源《圣武記》卷一。
《建州聞見錄》“六畜惟馬最盛,將胡之家,千百為群,卒胡亦不下十數(shù)匹”,又:“自奴酋及諸子下至卒胡皆有奴婢(多相買賣)農(nóng)莊(將胡則多至五十余所),奴婢耕作,以輸其主?!?
并見《建州聞見錄》:“凡雜物收合之用,戰(zhàn)斗力役之事,奴酋令于八將,八將令所屬柳累(按:即牛錄)將,柳累將令所屬軍卒?!?
參考鄭天挺《清史探微》三,《清代包衣制度與宦官》。
《天聰朝臣工奏議》卷上。
《光海君日記》卷一二七,光海君十年戊午條,載《明代滿蒙史料》第十三冊,第380頁。
參考《清太宗實錄》卷一,天命十一年九月。
《滿洲老檔秘錄》上編,天命六年七月諭。《天聰朝臣工奏議》卷上。
《朝鮮仁祖實錄》卷四一,庚辰十二月。
《清太宗實錄》卷十七,天聰八年十二月。
《天聰朝臣工奏議》卷上。
張萱《西園聞見錄》卷五《鄉(xiāng)黨》。
張燮《東西洋考》卷三《下港》、《舊港》等條。
《明史》卷三二三《呂宋傳》。
《明太宗實錄》卷一二七,永樂二十一年九月。
明朝人以今婆羅洲為界,婆羅洲以西稱西洋,婆羅洲以東稱東洋,參見《東西洋考》。
鄭和的航海圖載于茅元儀《武備志》中。
祝允明《前聞記》,《紀錄匯編》本。
鞏珍《西洋番國志·自序》。
馬歡《瀛涯勝覽》。
《明史》卷三〇四《鄭和傳》,并見袁嘉榖《滇繹》卷三所載鄭和父馬哈只墓碑。
嚴從簡《殊域周咨錄·日本》。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五《沿海倭亂》。
《明史》卷二〇五《朱紈傳》。
《虔臺倭纂》卷上《倭變》,見《玄覽堂叢書續(xù)集》。
《明史》卷二一二《戚繼光傳》。
張燮《東西洋考·周啟元序》。
《明史》卷三二〇《朝鮮傳》。
日本參謀本部編《日本通史》,朝鮮戰(zhàn)役。
《皇明經(jīng)世文編》卷四五一,周孔教疏。
《殊域周咨錄》卷九《佛郎機》條。
龐尚鵬《撫處濠境澳夷疏》,載《萬歷南??h志》卷一二。
《明史》卷二二三《呂宋傳》。
參考劉大年等《臺灣歷史概述》第10、14、18頁。
《徐光啟集》卷八《歷書總目表》。
《明神宗實錄》卷五二〇,萬歷四十二年五月。
嘉慶《雙流縣志》卷四。
《明史》卷七七《食貨志》。
《明神宗實錄》卷四二一,萬歷三十四年五月。
伍袁萃《林居漫錄》前集卷一。
分見鄭廉《豫變紀略》卷二,《明史》卷二五一《錢士升傳》。
嘉靖《吳江縣志》卷一三《典禮志·風俗》,葉夢珠《閱世編》卷一《田產(chǎn)》。
康熙《麻城縣志》卷三《民物志·風俗》。
錢思元《吳門補乘》卷一《風俗補》引黃省曾《吳風錄》。
《明神宗實錄》卷二〇,萬歷元年十二月。
萬歷《秀水縣志》卷一《風俗》,萬歷《無錫縣志》卷四《輿地志》。
周暉《瑣事剩錄》卷四《工人齊行》條說:“甚矣工人之貧也,時錢賤物價貴,工人倡為齊行,所爭者微,所聚者眾?!?
沈瓚《近事叢殘》。
《明史》卷二三一《顧憲成傳》。
《明史》卷二三六《夏嘉遇傳》。
三案即“梃擊”、“紅丸”、“移宮”。梃擊案發(fā)生于萬歷四十三年(1615年),有人執(zhí)木棒打進常洛居住的慈寧宮,供系鄭貴妃宮監(jiān)主使,神宗和首輔方從哲都庇護鄭貴妃,東林黨人指出這是鄭貴妃的陰謀。紅丸和移宮案發(fā)生在光宗泰昌元年(1620年),這時光宗病危,鄭貴妃進瀉藥,鴻臚寺丞李可灼又進紅丸兩粒,光宗服藥死,廷臣大嘩。光宗之李選侍居乾清宮,與鄭貴妃有緊密往來,東林黨人上疏請其移宮。三案事詳見《明史》卷二四四《王之菜傳》、卷二一八《方從哲傳》。
《明史》卷二三二《李三才傳》。
《明史》卷三〇五《魏忠賢傳》。
《明史》卷三〇六《顧秉謙傳》。
《明史》卷二五七《趙彥傳》。
《明史》卷二三二《李三才傳》。
文秉《定陵注略》卷七。
《罪惟錄》傳三十一《徐鴻儒》。
分見《明熹宗實錄》卷二三,天啟二年十一月;卷三〇,天啟三年六月;卷三四,天啟三年十月。
乾隆《泉州府志》卷二〇《風俗》引《溫陵舊事》。
崇禎《吳縣志》卷一一《祥異》。
康熙《麻城縣志》卷三《民物志·風俗》。
《研堂見聞雜記》。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四。
康熙《麻城縣志》卷一〇《藝文志》,梅之煥《與洪制臺書》。
《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八。
查繼佐《罪惟錄》紀一七:“李自成僭號大順,改元永昌,……牛金星教以慈聲惑眾,謂五年不征,一民不殺,且有貴賤均田之制。”《罪惟錄》傳三一《李自成傳》:“李巖教自成以虛譽來群望,偽為均田免糧之說相煽誘?!?
《平寇志》卷一〇。
《剿闖小史·制將軍李巖諫李自成四事》。
《明末農(nóng)民起義史料》第455頁《清帝致西據(jù)明地諸帥書稿》。
參考謝國禎《清初農(nóng)民起義資料輯錄》。
關于李自成之死,有三種說法,除通山說外,還有通城縣九宮山遇害說和湖南夾山為僧說。
韓菼《江陰城守記》。
《懷陵流寇始終錄》附《甲申剩事》。
王夫之《永歷實錄》卷一四。名王系指定南王孔有德和敬謹王尼堪。
查繼佐《東山國語》及《罪惟錄·李定國傳》。
王夫之《永歷實錄》卷一四《李來亨傳》。
王夫之《永歷實錄》卷一四《李來亨傳》。
錢良籜《出塞紀略》。
松筠《綏服紀略》。
參考1959年北京大學歷史系編《史學論叢》《西藏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蒙古游牧記》卷一四引福慶《異域竹枝詞注》及無名氏《新疆紀略》。
魏源《圣武記》卷四《乾隆戡定回疆記》。
魏源《圣武記》卷七《雍正西南夷改流記》。
魏源《圣武記》卷七《乾隆初定金川土司記》、《乾隆再定金川土司記》。
分見《清世祖實錄》卷一二,順治元年十二月;《清世祖實錄》卷一三,順治二年正月。
《明清史料丙編》第819、901頁。
參考《明會典》及《清文獻通考》卷一《田賦》。
王慶云《熙朝紀政》卷四《紀圈地》。
王澐《漫游紀略》卷三。
光緒《畿輔通志》卷一《詔諭》,康熙八年六月。
光緒《畿輔通志》卷一《詔諭》,康熙二十四年四月。
《清通典》卷一《食貨》一《田制·民田》。
《史學工作通訊》1957年第一期所載清雍正時開豁奴婢為良的碑文。
《清圣祖實錄》卷二四四,康熙四十九年十一月;王慶云《熙朝紀政》卷四附《不許增租奪佃》。
《熙朝紀政》卷六《紀鐵斛鐵尺》。
光緒《清遠縣志》卷首,雍正十年《嚴飭奸佃短少租谷告示》。
《史學工作通訊》1957年第一期所載碑文。
見《中國近代農(nóng)業(yè)史資料》第113頁所載《刑部檔鈔》。
《熙朝紀政》卷一《紀免徭役》,卷三《紀停編審》、《紀丁額》、《紀丁隨地起》。
《清圣祖實錄》卷二五〇,康熙五十一年五月。
《清圣祖實錄》卷二四九,康熙五十一年二月。
《清世宗實錄》卷二四,雍正二年九月。
地丁合一制度于康熙末年已在廣東、四川兩省試行,雍正時推行全國,但個別地區(qū)在乾隆以后才施行。由于各地情況不同,所攤入的丁銀也多寡不一,其數(shù)目一般是稅銀一兩,攤丁銀一二錢左右,有的不到一錢。
《熙朝紀政》卷三《紀丁隨地起》。
《熙朝紀政》卷一《紀免徭役》。
《清世宗實錄》卷三,雍正元年正月。
《皇朝經(jīng)世文編》卷二七錢陳群《條陳耗羨疏》。
《清史稿》列傳卷五一《張廷樞傳》。
參考《清文獻通考》卷一《田賦》。
參考《中國近代農(nóng)業(yè)史資料》第61頁《清代耕地面積表》。
吉林、黑龍江和新疆的一部分土地到嘉慶時才列入。
《清文獻通考》卷一《田賦》一。
光緒《大清會典事例》卷一六三《戶部·田賦·新疆賦稅》。
據(jù)乾隆《盛京通志》卷二四《田賦》,卷三六《戶口》,卷三七、三八《田賦》統(tǒng)計數(shù)字核算而成。
分見《清圣祖實錄》卷二三〇,康熙四十六年七月;《清圣祖實錄》卷二四〇,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
《清圣祖實錄》卷二四〇,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
劉錦藻《續(xù)清文獻通考》卷一《田賦》。
《雍正朱批諭旨》雍正二年《裴 度奏疏》。
俞森《荒政叢書》附錄上《曉諭饑民》。
具見《大清會典事例》卷一六六《戶部·田賦·開墾》一,雍正二年至四年。
《清圣祖實錄》卷二五六,康熙五十二年十月。
翟均廉《海塘錄》卷首。
光緒《湖北通志·風俗》,并參考《中國近代農(nóng)業(yè)史資料》。
《清圣祖實錄》卷一九三,康熙三十八年六月。
乾隆《嘉定縣志》卷一二《風俗》一。
方觀承《御制棉花圖》跋語。
俞正燮《癸巳存稿》卷一一《吃煙事述》,并見《皇朝經(jīng)世文編》。
《雍正朱批諭旨》第五冊《李維鈞奏疏》。
光緒《大清會典事例》卷一五九《戶部·田賦·宗室莊田》乾隆四年。
《閱世編》卷一《田土》。
參考翦伯贊《歷史問題論叢》第124頁。
民國《華陽縣志》卷三四《物產(chǎn)》引舊志。
康熙《饒州府志》序言。
顧公燮《消夏閑記摘抄》《芙蓉塘》條。
《皇朝文獻通考》卷二一,嘉慶《大清會典事例》卷七一七。
《中國近代手工業(yè)史資料》引《清代刑部檔鈔》。
阮元《云南通志》卷七六《礦廠》四《京銅》。
《續(xù)纂江寧府志》卷一五《拾補》。
《皇朝經(jīng)世文編》卷三七宋如林《請種橡育蠶狀》。
范祖述《杭俗遺風》,《小方壺齋輿地叢鈔》六帙二。
同治《上元江寧兩縣志》七《食貨考》“乾嘉間機以三萬余計”,光緒《續(xù)纂江寧府志》一五《拾補》:道光時“緞機以三萬計,紗綢絨綾不在此數(shù)”。另見陳作霖《鳳麓小志》。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爭史料》第183頁。
乾隆《廣州府志》四八《物產(chǎn)》。
《雍正朱批諭旨》四二冊李衛(wèi)奏。
乾隆《續(xù)修臺灣府志》卷一七。
蔣蘅《云寥山人文鈔》卷二《禁開茶山議》。
檀萃《滇海虞衡志》卷一一。
《續(xù)云南通志稿》卷四四《礦務》引王崧《礦廠采煉篇》。
參考嚴中平《清代云南銅政考》,《中國資本主義萌芽問題討論集》第675頁。
參考《中國近代農(nóng)業(yè)史資料》第86頁《商業(yè)資本的活動》。
行會的資料極豐富,見《江蘇省明清以來碑刻資料選集》。
《錫金識小錄》備參上。
道光《佛山忠義鄉(xiāng)志》卷一《疆域志》。
《皇朝經(jīng)世文編》卷四〇《戶部·倉儲》下晏斯盛《請設商社疏》。
七十一《新疆紀略》上。
乾隆《雅安府志》卷七《茶政》。
《天咫偶聞》。
見民國二十五年《市政評論》四卷十二期《北平市與蒙古》一文。
陳克繩《西域遺聞·風俗》,見《邊疆叢書》。
李調(diào)元《南越筆記》卷一六。
吳其濬《植物名實圖考》卷一四。
《手工業(yè)史資料》第246頁,轉(zhuǎn)引1821年《廣州英商致印度英商的信》。
道光《震澤縣志》卷二《風俗》。
陳作霖《鳳麓小志》卷三《記機業(yè)》。
民國《吳縣志》卷五一,《物產(chǎn)》二。
顧震濤《吳門表隱》卷一《風俗》,道光《黃溪鎮(zhèn)志》卷一《風俗》。
《奉各憲嚴禁紙作坊工匠把持勒增工價永遵碑》、《遵奉各憲詳定紙坊條議章程碑》,見《江蘇省明清以來碑刻資料選集》第66—72頁。
見《江蘇省明清以來碑刻資料選集》第41頁,《奉欽差部堂各憲驅(qū)逐踹染流棍禁碑》。
《江蘇省明清以來碑刻資料選集》第38頁,《遵奉督撫各憲定例永禁碑記》。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爭史料》第183頁,《百年前廣州絲織工人的生活及其參加三元里抗英斗爭的情況》。
趙翼《檐曝雜記》卷一。
昭梿《嘯亭雜錄》卷四《議政大臣》。
順治初年,清統(tǒng)治者鑒于宦官之弊,革除宦官二十四衙門。十一年復設十三衙門,十八年康熙即位又廢止十三衙門。見王慶云《熙朝紀政》卷三。
康熙批閱奏章,“不論巨細,即章奏之內(nèi)有一訛字,必加改正”。雍正批閱奏章往往至深夜,今傳有《朱批諭旨》六十冊,所收大臣奏章,皆由雍正御批。
《清高宗實錄》卷一八四,乾隆八年二月。
光緒《大清會典》卷六三。
參考《清世宗實錄》卷三,雍正元年正月;昭梿《嘯亭雜錄》卷一《禁抑宗藩》。
光緒《浙江通志》卷一〇〇《風俗》下,雍正七年諭。
《大清律例匯集便覽》。
《清史列傳》卷七《宋德宜傳》,繆荃孫《云自在龕筆記》。
分見《清圣祖實錄》卷七一,康熙十七年一月;卷八〇,康熙十八年三月;卷八一,康熙十八年五月。
《清圣祖實錄》卷二三〇,康熙四十六年七月。
《高宗純皇帝御制慶寧寺碑記》。
乾隆《大清一統(tǒng)志》卷七《順天府》。
《痛史·莊氏史案》。
《清世宗實錄》卷四八,雍正四年九月。
《清代文字獄檔》第三冊《賀世盛篤國策案》。
《清世宗實錄》卷八三,雍正七年七月。
《大義覺迷錄》卷首上諭。
《清世宗實錄》卷四四,雍正四年五月。
《圣武記》卷十一《武事余記》。
光緒《大清會典》卷五三《刑部》。
《清史稿·刑法志》。
《大清會典》卷六四《理藩院》。
俱見光緒《大清會典事例》卷一五八《戶部·戶口》。
《八旗通志》卷六五《土田志》四。
《清仁宗實錄》卷三七,嘉慶四年正月。
宣統(tǒng)《永綏廳志》卷三十引《陳宏謀奏疏》。
并見昭梿《嘯亭續(xù)錄》。
《清高宗實錄》卷一一四〇,乾隆四十六年九月;《清史稿》卷一二六《王亶望傳》。
昭梿《嘯亭雜錄》。
《清仁宗實錄》卷三八,嘉慶四年正月。
《清仁宗實錄》卷四〇,嘉慶四年三月。
《圣武記》卷九《嘉慶川湖陜靖寇記》二,嘉慶二年九月。
《清仁宗實錄》卷三九,嘉慶四年二月。
《圣武記》卷七《乾隆湖貴征苗記》、《嘉慶湖貴征苗記》。
《圣武記》卷一〇《嘉慶畿輔靖賊記》。
《圣武記》卷四《道光重定回疆記》。
夏燮《中西紀事》卷三,《互市檔案》引康熙五十七年廣東碣石鎮(zhèn)總兵陳昂言。
《中西紀事》卷二《猾夏之漸》。
《中西紀事》卷二《猾夏之漸》。
《清史稿》卷五九《湯若望傳》、《南懷仁傳》。楊光先于康熙四年任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六年撰《不得已》。
李約瑟:《中國科學技術史》第五卷第一分冊,第235頁。
《康熙與羅馬使節(jié)關系文書》影印本。民國二十一年故宮博物院編。
《清文獻通考》卷二九八《四裔考》。
《中西紀事》卷二《猾夏之漸》。
《清文獻通考》卷二九八《四裔考》?!肚迦首趯嶄洝肪矶牧?,嘉慶十六年七月。
《熙朝紀政》卷六《紀英夷入貢》附《敕諭英吉利國王二道》。
《粵海關志》卷十七《禁令》一。
《圣祖圣訓》卷二一。
《中西紀事》卷三《互市檔案》。
姜宸英《海防總論》,《學海類編》本。
《熙朝紀政》卷六《紀市舶》。
同上。
蕭令?!队⒓洝罚骸扒《觊}督、廣督上言,浙關正稅,視粵關則例酌議加增一倍,部議從之?!?
《熙朝紀政》卷六《紀英夷入貢》。
黃爵滋:《黃少司寇奏疏·請嚴塞漏卮以培國本疏》,《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第一種《鴉片戰(zhàn)爭》第一冊。
黃宗羲《明儒學案》引《傳習錄》。
李贄《藏書·世紀列傳總目前論》。
《初潭集》卷二〇《師友》。
《焚書》卷一《答鄧石陽》。
《明神宗實錄》卷三六九,萬歷三十八年閏二月。
王夫之《噩夢》:“若土,則非王者之所得私也。天地之間,有土而人生其上,因資以養(yǎng)焉。有其力者治其地,故改姓受命而民自有其恒疇,不待王者之授之?!?
黃宗羲《明夷待訪錄·原君》。
凌廷堪《校禮堂文集》卷三五。
唐甄《潛書·室語篇》。
王念孫《說文解字注序》。
錢大昕《廿二史札記·序》。
章學誠《文史通義·外編》三《記與戴東原論修志》。
賈仲明《錄鬼簿續(xù)編》。
馮夢龍《醒世恒言·原序》。
程晉芳《春帆集·文木先生傳》。
《明史》卷二九九《李時珍傳》。
分見徐光啟《農(nóng)政全書》卷二五《樹藝》、卷三五《蠶桑廣類》各篇。
王清任《醫(yī)林改錯》序:“因游灤州之稻地鎮(zhèn),得以親見人之臟腑,與古人所繪圖說不同,因別繪改正臟腑圖共二十四件,并著為論,以說明形質(zhì)構造,而正古人之紕謬?!?
阮元《疇人傳》清儒之部。
《皇明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