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委邵力子氏因國民對拱手讓地資敵的張學良氏被選監(jiān)委一事反對甚力,乃發(fā)表談話,力為張辯護。在我們國民看來,其措辭雖狡,但只須略加思索便知其謬,試逐點辟之如后:
邵氏劈頭就說“此次日軍突占遼吉,張學良在北平,事前不及防范”,輕輕用一個“突”字和“不及”兩字,便以為可將張氏的“不抵抗”罪名洗刷凈盡,但日軍侵占東北計劃,日文各報在事前喧傳者已幾個月,早成公開的秘密,何“突”之有?張氏在事前得報,誠有“防范”,不過“防范”方法是吩咐北大營的將士速將軍械裝入庫內(nèi),以免沖突!并于臨時下令“日本人愛什么就給他什么”!專做“防范”的反面工夫,“及”“不及”更有什么關(guān)系?
邵氏又進而舉出張氏“在國家要為一種之功績”(亦邵氏語):一是“張當十七年北伐將完成時……毅然易幟,完成國家統(tǒng)一”;一是“在東省種種之設(shè)施”。作表面上“易幟”,東北是否在實際上成為“國家統(tǒng)一”之真正一部分,所謂種種設(shè)施是否內(nèi)容腐敗不堪,由借日款而抵押,而斷送,姑置不論,即認為“有相當之努力”,但功罪應分明,是非應區(qū)別,賞者應賞,罰亦應罰;拱手將國土讓人,為民族造成千萬世奇恥大辱,此何等事?辛亥袁世凱曾表示贊同共和,后來擅訂“廿一條”,做皇帝,我們也可說他前有“功績”而寬恕他嗎?
邵氏末謂“愛國之國民,當亦必以期望之意,策張氏向前奮勉”,我們誠愿張氏能“帶罪圖功”,力謀御敵,但不愿他恬然“帶罪做監(jiān)委”,更不愿他“帶罪打高爾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