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宋、金、元雜劇詞(或院本)的性質(zhì),我們既已明了;惟有一點尚為未解之謎:雜劇詞究竟有無念白(除了致語或俳語口號之外),如果有,其念白或散文部分究竟占多少的成分。如果每段均有念白,或念白是夾雜在歌舞之間的,則宋、金之雜劇不是什么純粹的歌舞戲了(其內(nèi)容當是復雜歧出);不僅和弄人及歌舞有關,至少也應受到些“變文”的影響??上覀兂嗽伖适碌摹端{(diào)歌頭》,詠西子故事的《薄媚》等三數(shù)本之外,得不到別的更完整的例證,因之,我們這一個謎,便不能有解決的希望。(元以后的院本,其受到金、元的戲曲的影響而略變其性質(zhì),是很顯明的。)
,唐代豪俠。仗義行俠,搏殺不平。曾與滑州將張嬰妻有私情,后嬰妻授刀于馮燕令殺其夫,馮燕怒其不義而殺之。后張嬰蒙屈赴刑時,張燕挺身而出,坦白自首,朝廷免其死罪。

元代戲曲銅鏡
我們今日所知的最早受到“變文”的影響的,除說話人的講史、小說以外,要算是流行于宋、金、元三代的鼓子詞與諸宮調(diào)了。鼓子詞僅見于宋,是小型的“變文”,是用流行于宋代的詞調(diào)來歌唱的;當為士大夫受到“變文”影響之后的一種典雅的作品。但“變文”在民間卻更流行而成為重要的一種新文體,即所謂諸宮調(diào)者是。諸宮調(diào)是“變文”以后很浩瀚的有力之作。在歌唱一方面,努力地采用當時流行的新歌曲,而改易了“變文”的單調(diào)的歌唱,是取精用宏、氣魄極大的東西。說話人抄襲了“變文”的講唱的方法而特別的著重于散文(即講說)一部分。其和“變文”同樣的著重于韻文(即歌唱)部分的,除了“寶卷”之外,便是這個新文體諸宮調(diào)了。
諸宮調(diào)為比較的后起之秀,其歌唱部分的組織,顯然受有鼓子詞、唱賺、大曲以至“轉(zhuǎn)踏”等等的影響。惟其寫作的與發(fā)揮歌唱的威力的才能卻偉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