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暑假,我和妻子到云南、海南、貴州、桂林等地旅游。在旅途的每一天,我都以書信的形式寫一篇游記,然后將這篇文字寄給我的一位學生。那個暑假,我在外旅游了50多天,就寫了50多篇游記,剛好班上50多個學生每人一篇!我確實沒想過想以此“教育”學生,不,面對大理的白云、海南的碧波、桂林的奇峰、貴州的飛瀑,我在陶醉其中的同時,實在忍不住想讓我的學生和我一起分享這大自然無與倫比的美。
在我的倡議下,學生們組織了一個文學社,他們自寫自編自印了文學社社刊《凌云》。我在創(chuàng)刊號《序言》中寫道:“……我終于沒成為詩人,而只是個教書的。然而,當我贊嘆于學生交上來的一篇篇稚嫩而清新的詩文時,當我興奮于學生自編《作文選集》、自辦油印刊物時,當我欣慰于學生的習作在報刊上發(fā)表時……我感到了我的文學夢正由我的學生一點一點地變?yōu)楝F實。”漸漸地,他們的詩文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中國青年報》《讀者》《中學生》《現代中學生》《中學生讀寫》《少年文史報》等全國各地的報刊上。每當這時,我都有一種豐收的喜悅,好像是我發(fā)表了作品似的。
這種“喜悅”使我對教育開始有了越來越強烈的興趣和情感,想當“詩人”的欲望漸漸淡化,因為我已經發(fā)現,教育本身就是一首純凈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