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位妻子都覺得這種用心險惡的話簡直難以置信,但爭吵還是在短暫的掙扎中結(jié)束了。兩位先生各自將胡打亂踢的妻子抱了起來,消失在夜色中。
我正在大廳里等著侍者取回我的帽子,圖書室的門打開了,喬丹·貝克和蓋茨比一起走出來。他正跟她說著最后一句話,但當(dāng)幾個人上前跟他道別時,他臉上熱切的表情突然收斂,變得嚴(yán)肅起來。
喬丹那撥人在門廊里不耐煩地招呼她,不過她還是逗留了片刻,跟我握手道別。
“我剛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小聲地說,“我在里面待了多久?”
“怎么了,大概一個小時。”
“這個...就是很不可思議。”她籠統(tǒng)地重復(fù)道,“但我發(fā)過誓不跟別人說,現(xiàn)在又來吊你胃口了?!彼?dāng)著我的面優(yōu)雅地打了個哈欠,“請來看我...電話號碼簿...西戈尼·霍華德太太的名下...我的姨媽...”她邊說邊匆匆離開—愉快地?fù)]了揮曬得棕黑的手以示告別,接著便融入了門口那撥人中。
第一次來就待到這么晚,我很不好意思。我走進(jìn)擁在蓋茨比周圍的最后一群客人中,想向他解釋宴會剛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他,還想為在花園里沒有認(rèn)出他來而道歉。
“沒關(guān)系,”他懇切地安慰我,“別再想它了,old sport?!边@個稱呼如此親切,那輕輕拍著我肩膀、讓我放心的手也同樣親切?!皠e忘了明天早上九點,我們一起試駕水上飛機?!?/p>
這時候,管家在他身后說:“費城有人來電話,先生?!?/p>
“好的,馬上。告訴他們我就來...晚安?!?/p>
“晚安?!?/p>